许枝口中念念有词,手中掐诀凌空画出一道符篆,“捕!”
一声令下,不少纸扎的小人就从符篆中走出,落地时已经是成人等大,手中拿泛着诡异红光的困鬼索八块腹肌型男。
五分钟,许枝看着被一个个抱头蹲在地上的阿飘。
“哼。”
许枝的声音不大,但还是让蹲在地上的阿飘本就在咯噔的心咯噔咯噔的。
没有去管这些阿飘,许枝扭头对着虚空就是狠狠一撕。
周遭顿时阴风大作,一直萦绕在耳畔的虫鸣鸟叫顿时偃旗息鼓,紧接着周遭的温度开始不断降低,脚底的小草开始冻结枯死。
而许枝的动作不停,双手不断用力手背青筋鼓起。
黑色的漩涡仿佛能够吞吃一切,但还是在强大的实力面前折服一道泛着阴森绿光的鬼门出现在众鬼面前,还不及高兴就被许枝掐着脖领子一手一个像丢垃圾一样往里丢。
“早登极乐!”
“投个好胎!”
许枝的嘴里念念叨叨全是好话,但手上的动作粗鲁异常似乎方才在桌上优雅贵气的人根本不是她。
“喂喂喂!你到底是……是……别丢了,别丢了!死丫头一身牛劲,知道……欸,死丫头你要干嘛?”
一身白袍,头戴高帽手拿哭丧棒的白无常,好不容易从下鬼的鬼门里爬出来一句话没有说完,就被许枝双手抬起重新丢回了鬼门。
“白无常大人,这次我赶时间下次再听您说教。”
少女的声音带着些许歉意但并不多。
“死丫头,你是不是虎?”
回应白无常的是“砰”的一声巨响。
如果他再快一步,他高挺的鼻梁必定被门拍扁。
他后怕的摸了摸鼻子,扭头看向了身后的一堆“业绩”嘴角抽搐。
“都给本大爷排好!”
没大没小,之后再找她算账。
在收拾完这些游荡的阿飘后,许枝拍了拍手正准备打道回府。
抬起的脚微微顿住向旁边一偏,果然在她原本要落脚的地方安静的躺着一坨新鲜的狗屎。
还没走两步,就是一个从天而降的花盆狠狠的砸在她刚刚经过的地方。
它来了!它来了!
它带着熟悉的花盆走来了。
许枝向天竖起个中指,“你有本事劈死我!”
说话许枝就感觉心脏停跳一拍,脚下抹油一个缩地成寸下一刻出现在千米之外。
而一道水桶大小的天雷就这么炸响。
“我去,这个世界的天道脾气那么暴躁?”
许枝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乌云团,接着就是一个缩地成寸。
……
郊区,贫民窟。
夜色浓郁,独属于这片地区的腐朽气息扑面而来。
而此刻所有亮着灯的窗前都站着几个人,而他们视线汇聚的地方正上演着一场好戏。
一声声棍棒敲打地面的脆响,还有一个少年的求饶声。
“爸,爸,爸,你听我说……嗷——”
少年的惨叫声不绝于耳还在持续,其中似乎还夹杂着一个男人的怒骂声。
“老子连酒钱都没有,还供你去上大学?!”
“不花你的钱,我和枝枝会打工交学费,还会给你钱的。”
一阵追逐过后,中年男人气喘吁吁的提着一根婴儿手臂粗细的棍子,指着少年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
躲在垃圾桶后的少年,不仅是脸上还是裸露在外的皮肤都是一片青紫。
“你还惦记着许枝那个死丫头,不就是让她嫁人换嫁妆补贴家用,就和要了她命一样,连夜收拾东西和你妈一样跑了,都是没良心的白眼狼。”
“那什么劳什子通知书老子撕了,你就死了那条心,明天就去打工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