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他却是很郑重其事:
“我告诉你,你走。或者我不说,你可能会死。这两种你选一个!”
……
整个巷口的空气突然就凝滞了,陈形意话罢之后站不稳,向后靠着。
他眼睁睁看着洛文祺站起身来,背过身去。
目光跟着这个人离开,突然就长吁短叹的闭上了眼睛。
一个强劲的力气从身前袭来!
他整个人都被托了起来,往前看,却是这人将自己又背了起来。
洛文祺稍稍收住脚,正色道:“形意,我知道你是不想拖累我。”
“自作多情,我……不稀罕你……”
陈形意义苦笑。
洛文祺打断他的话:“呐,毒发的时辰快到了。”
背上的人赫然抬头!
“你每日都算好我清醒的时辰吗?!”
……
洛文祺没有说话,仍是把人往身上稳了稳,一下子扣住。
胃里的筋挛开始翻滚,一下子顺着疼痛直冲脑后。
陈形意在巨痛下悄悄闭眼,也没有意识到自己什么时候附身。
“形意,当初家里武馆败落,人牙子卖我俩的时候。我被卖进了皇宫,被一个老太监收养。皇宫肮脏,不得不委曲求全。”
“即便,我成为了宫廷画师也不过是从一个奴才,变成另一种奴才!”
“呐,我每日都念着宫外的生活,念着你!”
陈形意面上的表情复杂的很,有些想装的心不在焉却做不到。
洛文祺有些忐忑道:“其实,我可以不当断袖……昆仲也可!”
又重复了一遍这话。
好似这人也从未向他直明心意,平日的行为却明显的露骨。
陈形意好似有些挣扎,他此刻心乱如麻,只想着自己后面可能要做的事情。
是的!
假如义父不放过他,不给最后的自由,那么……
他,不介意同归于尽。
从离开暗厂的那天,就决定了!
反正自己身上的玉石散毒入骨髓无解,早晚而已。
趁着自己清醒的时候,甚至会杀了义父换取自由……
“洛文祺!”
“文祺!”
……
声音渐渐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