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安,午安,亦或是晚安,各位。”声音在黑暗中响起,与之相伴的还有随着声音亮起的诡异红光。
“你们可能不认识我,自我介绍一下,我的名字是白泽。”
“欢迎来到我的世界,接下来我要讲一个故事,与我有关。”
“那么请随我来。”
黑暗逐渐被驱散,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被绳子束缚在房间之内的少年。
少年双目失神赤身裸体,最让人瞩目的还是他身上大大小小触目惊心的伤痕。
“很悲惨不是吗?”白泽站在少年身边,左手背在身后,右手抚摸着下巴,微微躬下身仔细地观察着少年的伤势,嘴里还时不时的发出一阵阵惊异的啧啧声。
“感觉很残忍是不是,还是说你其实很欣赏这种虐待孩童的过程?”
“哈哈开个玩笑,”白泽用着开玩笑似的语气解释着,“介绍一下这位小朋友,一位刚刚化形的妖兽。哦对了,看这个。”
视角被拉近,仔细看就可以看到少年身上的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愈合着。
“感觉很奇妙是不是,这就是妖兽诡异的肉身能力。”
“哦对了,注意看这里,这是我最欣赏的部分,这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感觉。”顺着白泽的手指的方向看去,是那个少年的眼睛。
依稀可见少年原本清澈的棕黄色瞳孔经历了非人的折磨已经被淡淡的白色雾气所笼罩。
“硬要说的话,是死气沉沉的感觉吗?”白泽自嘲似的笑笑,“好了,接下来都是些无趣的观赏时间,我们不如快进到下一个步骤。”
响指声响起,阳光快速的退去,转眼之间便已经到了午夜。
“老生常谈的故事,有人要来救他了,会是谁呢?”
“要不要猜一下,是妖兽同类,还是心存善意的人类?”
在白泽的话语声中,一个人影快步赶到门口与门口的守卫稍作交谈之后便快步走到白泽身边。
在看见人影的一瞬间,少年失神的眼睛一下子变得明亮起来,嘶哑如枯槁一般的声音喊着来者的名字。
仓颉,正是来者的名字。
看着少年依赖的靠在仓颉的怀里,白泽戏谑的声音没有再响起,只是沉默的看着。
“接下来就是无聊的逃亡故事了,你想看吗?”
“真的很无趣,所以我们再快进一下。”白泽的眼中带着些许留恋,嘴角却带着诡异的微笑,像是怀念又像是自嘲。
沉重的气氛被打破,仓颉和少年的身影渐渐模糊,最后一刻只能依稀辨认出仓颉抱着少年走向门口的模糊身影。
周遭的一切再次陷入纯粹的黑暗,光芒再次涌入,这一次是在饱经战争摧残的战场之上。
燎天的烈焰中,巨大的妖兽尸体以及人类焦黑的尸体随处可见,直冲天穹的山脉被腰斩,茂密的森林被焚烧,一处处巨大的深坑无不昭示着这里曾经发生着极其惨烈的大战。
“很好奇吗?”白泽翘着二郎腿双手抱胸坐在一块巨大的石头上遥望着远方。
“这是人类付出惨痛代价的地方,但是他们胜利了。妖兽败了,要问为什么,因为一个决胜的要素被掌握在了人类一方。”
场景再次变化,映入眼帘的是被巨剑刺穿心脏钉在山上的巨大妖兽尸体。
“真壮观啊,不是吗?”白泽站在山脚下看着头顶巨大妖兽尸体。
天气变得晴朗起来,但又有雨水顺着云层落下,冲刷着世间的污秽。
阳光照在妖兽尸体上,同时也照在山脚下少年的身上。
他跪在原地,痛哭流涕。
“怎么说呢,有没有觉得这一幕很神圣,说实话我都有点想拍照留念了,只可惜。”不知道白泽从哪里掏出了一个拍立得,轻轻摁下快门。
咔嚓声响起,白泽取下照片轻轻甩了甩,照片之上是一片黑暗,什么也没有。
随手将照片扔掉,在脱离白泽手的那一刻,火焰顺着照片的边缘开始燃烧,直至化为灰烬消散在风中。
在这种时代背景下,白泽拿着拍立得的场景显得那么怪异又脱线。
失望的叹了口气,白泽又扭头看向少年,“接下来就是高潮片段了,这边建议仔细观看,朋友。”
话音刚落,无尽的黑雾从妖兽的尸体中涌出,四散在少年身边。
少年没有惊慌,抬手抹了抹眼泪,擦去了鼻涕,站直身子。
右手食指轻点黑雾,像是找到了主人一般,黑雾疯狂涌入少年的身体。
像是残忍的邪教仪式一般,少年的身体微微颤栗着。
“这是王位的传承,在此刻他将背负着妖兽延续下去的希望,以及一个最悲惨的诅咒。”白泽又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一盒烟,取出一支叼在口中点燃。
缓缓吐出一口浑浊的烟气,白泽示意接着往下看。
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少年只是睁开了双眼抬头向天上看去像是在思索着什么,雨水顺着他的发尖滴落。
黑雾从他的身体涌出覆盖在巨大妖兽的尸体将他吞噬。
这次少年的双眼不再清澈,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肃穆的威严。
雨越下越大几乎要把视线遮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