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楚铭行心中郁结难纾,猛然爬起来,向外走去。
“我一人做事一人当,绝不连累你和母妃!”
山洞门口,裴冕扣住了气势冲冲的楚铭行,“世子,你想怎么对陛下说,说的清吗?”
“不用你管!”声嘶力竭的怒吼。
裴冕反扣住楚铭行的手臂,转向山洞,劝道:“你向殿下认个错,这事也就过去了,你怎么这么犟。”
“什么?”楚铭行蓦然抬头。
听到弟弟的那句‘怪不得,父王总瞧我不如你’,楚铭征心底不是滋味。离家这些年,一直是二弟替自己堂前尽孝,尽为人子、为人兄的职责,极力支撑晋王府。
便是自己,得知想要用心守护的一切,被人夺走,也未必做的比他好。
楚铭征默默走向弟弟,语气也软了下来:“晋王府是父王留给你的,没有人能够夺走!”
一直强忍着的楚铭行,听到这句话,眼泪不受控制的落下:“不一样的,在母妃心里,终究是不一样。”
楚铭征转头问冷凌风:“验出来了吗?”
冷凌风端着酒壶过来,道:“这是晋王妃想要世子喝下的酒,里面掺了假死药。应该是我师父制的,除了我和我师叔,没有人验的出来。我记得三年前,晋王妃给我师父要过一份。”
他说着,看向楚铭征:“估计是想给你用,但后来听闻你受了重伤,怕你受不住药力,便作罢了。”
楚铭征将酒壶砸到弟弟手里,道:“我不信母妃会害你,正如我不信你会杀我一样。之所以没有提前告诉你,是想让你长个教训,知道谁才是你应该真正相信的人。”
“大哥!”楚铭行哽咽。
“去吧!”
楚铭征拾起地上的长剑,递给弟弟。他记得,这把长剑还是父王亲自为他打的,酸溜溜道:“这么好的剑,我都没有!”
人又不是烧制出来的陶俑,各个一样。父母之爱子,自然也有所区别。
楚铭行有些懵:“去哪?”
裴冕提醒:“自然是陛下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去。”
看着楚铭行远去的背影,裴冕抑制不住心中的好奇,问:“殿下,那位神秘人为什么向您报信?”
楚铭征道:“他在向我投诚。”
“那他为何不向您明说?”害的他们昨晚忙碌了一整晚,险些来不及。
楚铭征笑了,“他在告诉我,他不投无能之辈。”
裴冕立刻火了:“谁呀,他以为他是谁?”
“且看看吧!”楚铭征拍了拍裴冕的肩膀,走了出去。
没多久,宋维带领着羽林卫,将宁远王和晋世子押往御苑台,后面跟着密密麻麻的被抓捕下来的刺客。
御苑台上,寂静一片,但已经没有了剑拔弩张的紧张与愤怒,有的只是尴尬、窘迫。
宋维预感有些不妙,但还是行至中央,跪下禀报:“臣已将宁远王、晋世子抓捕归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