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表面上看都是公爵,侯爵,内里大不一样。就比如长嫂你的外祖家,卫国公府,那是这个!”
楚月翎竖起一根大拇指,继续感慨:“你像裴国公府呢,那是裴冕这么多年跟随大哥南征北战的功劳,算他儿子厉害。至于宋国公府,别看他们家有一个生了儿子的贵妃,内里都是虚的。”
陆明泱问:“我们城阳侯府也跟随太宗皇帝……靖难了?”
其实她险些秃噜出来的是“造反”二字,幸亏忍住了。
“那倒不是!当年,太宗皇帝靖难之时,匈奴趁机进犯,是当时的城阳侯亲率府兵,抵御住了匈奴。”
说到这里,楚月翎小声蛐蛐:“不然太宗皇帝就成千古罪人了,这份情,他得承。”
那小表情,不知道太宗皇帝知道有这么一位曾孙女在小声蛐蛐他,是什么表情。
陆明泱看笑了,不由的感慨:“翎儿,你怎么知道这么多,真厉害。”
楚月翎不好意思的笑了,眼里闪过一丝骄傲:“我其实也不太懂,都是舟哥哥告诉我的。”
“他?”
一个流民怎么知道那么多。陆明泱不由的看向窗外的男子,可是人已经不见了。
楚铭征走回前院,目光略过面具男子的客房,脚步停滞:
翎儿从四岁起就习武,虽说贪玩,功夫弱,但总归是懂的。能让她说功夫高的人,断不至于差成那种程度。
习武之人,遇到袭击,本能的都会抵挡,除非根本不会武功。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能控制本能的高手,武功深不可测。
……
钦天监测算过吉日后,将晋王世子封王的日子定在月末,日子定下后,晋王妃前往相国寺,祭拜过世的晋王。
这是母子二人自分别十年后,第一次单独相见。
佛堂殿门紧闭,陆明泱安安静静的站在窗子旁,安安静静的执行楚铭征交代的任务,放哨。
母子二人坐在蒲团上,红烛微光,陆明泱不时的看过去,觉得温馨无限。
“泱泱!”
再一次看过去时,陆明泱对上了楚铭征温柔的目光,慌乱的应了一声。楚铭征走过去,拉着她的手,再次走向母亲。
“娘,这便是泱泱,儿子新娶的王妃。”
“是个好孩子!”晋王妃亲切的握住了陆明泱的双手。
“叫娘呀!”楚铭征提醒呆愣的陆明泱。
“娘!”
“哎!”
晋王妃的目光太过殷切,陆明泱有些招架不住,一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觉得她既然是楚铭征的亲生母亲,自己也该敬重些,索性直接跪下,磕了个响头。
晋王妃看着这一幕,悲从中来:“好孩子,累你跟着征儿受苦了。”
楚铭征皱眉:“娘,你怎么又说这些,儿子在这里真的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