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你之前和胡二说话时候说的龙爷,指的是亢金龙还是青龙?”
“龙爷,就是‘亢金龙’门主。他是汴京城地下的头,在汴京,要想做生意,不给龙爷送钱,是万万开不下去的。”
“在京城,做生意的都知道:朝廷一句话,我们就能开店;龙爷一句话,我们就开不了店。”
“哦?”赵政清眉头紧锁。
但是他没有再追问下去,只等着刘大郎继续诉说四象星宿宫的事情。
“龙爷手下,有几个堂口首领,大家伙都管他们叫堂主。”
“堂口首领手下,有好多个道口头领。大家伙都叫他们头领。”
“道口头领手下,就是组口头目。胡二,他就是组口头目。”
“怎么看出来的?”赵政清翻来覆去地看令牌,感觉根本看不出这么多的门道。
刘大郎指着令牌上的黄铜,嘿嘿一笑,说道:
“堂主的令牌,这一面是金子做的;头领是银的;头目是铜的。”
“哦?”赵政清现在大概了解四象星宿宫的大致情况。
他漫不经心地问了刘大郎一句:“胡二踹了你的摊位,你就这么算了?”
“嘿嘿!少侠,我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就这么算了。”
刘大郎看着十分豁达,好像并不在意蒸饼炉子被踹翻的事。
“你不想要公平?”赵政清对刘大郎逆来顺受的态度有些不满,反问了一句。
“这世道,哪有公平不公平的,能活着,就已经很好了。”
赵政清没说话,他凝视着刘大郎的面庞,紧紧握住手中的令牌,令牌被他握得咯吱作响。
随后,赵政清转身便走。
刘大郎感觉赵政清像是要坏事的样子,赶紧上前,想要拉住赵政清的胳膊。
但是赵政清走的飞快,三步并作两步,眨眼间就冲到胡二的跟前。
他举起手中的令牌,像是想要把令牌还给胡二。
胡二见状笑了起来,伸手就想接过令牌。
赵政清瞬间紧握令牌,无论胡二用多大的力气去拿,令牌在赵政清的手中都纹丝未动。
胡二笑容收敛,此时正疑惑的时候,就听见赵政清说道:
“胡二,我听说你的老大很厉害,想不让谁做生意,谁就做不了生意,是这个意思吗?”
胡二咧起嘴,回应说:
“少侠,你都知道了,你现在还在干什么呢?把令牌还给我,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赵政清冷笑一声,说道:“还给你?没问题啊!”
“不过我现在就想看一看,你们怎么让他做不了生意。我给你一刻钟的时间,你要是能让这家蒸饼摊开不下去,我就把令牌还你。你要是做不到,我保证你这辈子都见不到这枚令牌。”
赵政清一句话,让胡二和刘大郎都惊诧到说不出话来。
赵政清接着对展昭说:
“兄弟,放他走,我们就等他一刻钟,他没回来,我们就把这枚令牌毁了。”
“行。”展昭点头。
胡二见状赶紧想着离开。
但或许是他心里太慌张了些,他甚至在起步的一瞬间,被平地绊了个踉跄。
等摆稳平衡后,胡二赶紧迈开脚步,往大相国寺的大门口跑。
在奔跑的途中,他还恶狠狠地瞪了展昭和赵政清一眼,像是想记下他们两人的相貌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