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世,田贵妃的记忆没有消失,出身在了一个小资家庭,从小有着过人的才情,优异成绩一路直飞成为历史研究生,只为了解满怀愤懑的前世。看着那对狗男女在自己死后一年就夫唱妇随双双去了,那一刻,有些想笑,想哭。
争来争去,你又争来什么?
又看到,这对狗男女死后跟自己同葬在一起,哈哈,生前你死我活,死后还追着不放。你俩一个亡国之君,一个得贤后之名。
看着陵墓,愈发可笑。
前世,活到崇祯十五年,连续两位皇子离世,忧郁之下,一病不起而离世。死后一年,七皇子也随之而去,周氏,你让我一家人整整齐齐,好一个大明皇后。
一家五口,只剩四皇子下落不明,偏偏那个男人视而不见,眼中看似都是自己。死前苦苦哀求让他答应照顾好小儿子,可不到一年,就也离世,随后一句查探也没有,这就是你朱由检的一片伉俪情深吗?也怪自己瞎了双眼,始终看不透你。
三世为人,男人所说之话一切只是为了洗脑而让你高高兴兴去给他去洗碗。
前世,琴棋书画,弓马骑射样样精通。国事艰难,写诗做画逗他开心。看他日夜操劳过度,发动背后势力而去帮他。换来的是亲子一个接一个的离去,事后连一句彻查一番的话都没有,安慰自己皇子天上看着,没有离去。
豆蔻年华结识,十五年的政治联姻,男人的宠爱,被自己幻想天家之爱情。
既许一人以偏爱,
愿尽余生之慷慨。
前世的选择,此时此刻如一把把凌厉的飞刀,射向自己的大脑。
虽讨厌周皇后,却因为那个男人的关系,处处忍让,结果换来的是一次又一次变本加厉。
六皇子五皇子猝然离世,他也一病不起,说又敢说背后没有皇后的影子?一盘棋局,输的满满当当。
这就是他的好丈夫,好皇后姐姐。
田秀英于马皇后同名,幻想也能做成那种贤妻良母。
前世今生,连活三世,还是心有不甘,不然不会义无反顾报考历史研究这种冷门专业。
心有悲愤,死不瞑目,种种原因,只能怪自己,男人的嘴,万分之一也不足信。
睁开双眼,看着雕梁画栋的宫殿,重回年少,这次,谁也不能挡在自己面前。
得不到良人,何不做良人?
权力殿堂,那个男人已经证明是个废物。
他不敢杀的人,我来杀!
他救不了的国,我来救!
他坐不稳的皇位,我来坐!
权力之巅,一步一步的往上走,直至顶峰,这一世,命运不会接受任何人摆弄,只能掌握在自己手中。要这天下,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声音,全部匍匐在脚下。
田秀英做不成马秀英,为什么不能出第现二个武曌?
“啊啊啊!”
陈果果拿起茶壶正要往杯中倒去,忽然看见田贵妃睁开眼眸,吓的连连惨叫,跌落在地,茶壶质量挺好,没有摔碎。
苏苒苏菲也被突如其来吓了一跳。苏苒身为内官之首开口说道:“小果,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回事,娘娘好不容易醒来,一切要安稳行事。”
苏苒本不该出现在这里,承乾宫除了田贵妃,他已经是官位最大之人。实在放心不下,日日守护在贵妃床前。
苏菲挤到床前,悬在她的上方,眼神有些困乏,但眼睛红公的像个兔子。看到贵妃醒了,激动也叫了出来。
“太好了。贵妃娘娘终于醒了,呜呜呜”
不怪苏菲这么高兴,若田贵妃一病不起,严重点香消玉损,像他这种宫女要先承受皇帝怒火,侥幸不死,也要被打发到浣衣局。这也是苦难的开始,浣衣房本身就是不受待见之人所在之地,洗不完的衣物,干不完的活计。更有终身不得出门的老宫女,终日以折磨下人为乐,宫中恶毒可见一斑,这座辉煌的宫殿,藏满了阴毒变态。
田秀英鼻间一酸,微微点了一下头。
这两个丫头信王府就带着身边,虽是主婢,更是情同姐妹。
十六岁那年,选秀进宫,身边没有下人,安排王公公从牙市买来的。后来苏菲,被皇后找了一个理由,毒打一顿,后有突然落水身亡。经历此事,苏苒变得沉默不语,日日夜夜护在自己身旁。前世,翻找了各种历史书籍,也没有苏苒的只言片语,可能也随自己而去。
苏菲赶忙用袖子抹了自己眼眶,看到贵妃张口说不出话来,知道大病初愈之人口渴,赶忙转身捡起水壶去倒水。
田秀英看着茶壶和陈果果,又与苏苒对目一视,苏苒浑身一振,从小相伴贵妃身边,苏苒自是再清楚不过贵妃娘娘意思。
走过去,拿起茶壶,摸了一下水温,“娘娘口干的很,着急着喝,水有些烫了,我去换一壶。”
陈果果顾得不叫唤,急忙说道“苏上官看着娘娘,奴婢下去换就行。”
苏苒眼神一冷,左手猛地抓起陈果果头发,右手连扇十个耳光,又往床榻撞去。
撞完十几下后,用手捂住陈果果的嘴,不让他有一丝声音发出,动作干净利落。
苏菲吓了一跳,目瞪口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苏苒姐突然动手打起人来。
“小苏去倒壶水来,眼睛要死死盯着水壶,重新拿个茶壶,再把黄梅喊来。”
苏菲大声不敢喘一下,抬头看着田贵妃,看到贵妃眼中好似忧愁一片,又精光四溢,然后闭上了双眼。
苏菲身性单纯,偶尔犯蠢,但从小宫中长大,也知道可能发生了什么,虽然不是很明白,但见娘娘没有反对,就小跑了出去。
苏菲出去之后,丢下头破血流的陈果果,跪下磕头道“娘娘赎罪,陈果果狼子野心,奴婢代娘娘处置,求娘娘开恩,饶恕奴婢擅自做主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