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瑞王揣测,“如此,他必还活着……!”
“而且,想必已经知道是殿下要他死!”六指道。
“叫人守在城门处拦住他,勿要影响我的定亲!”
“殿下,万一拦不住,他回来怎么办?”
“那就只能见招拆招了!”瑞王道。
张珺自被奕王欺辱之后,对他更是厌恶,且确信他自始至终只爱柳香君,对自己只是一时兴起,但想到他随身带着鱼骨手串,说明对她还有念想,又有一点纠结,痛苦煎熬。
青竹出门采买见府门和院墙外突然多了些萧府的守卫,怀疑萧将军知道了前日的事,喃喃自语道,“萧将军派这么多人来,难道他知道小姐差点被奕王——!”青竹意识到失言,又赶紧捂住嘴,却被悄悄跟踪她的画梅听见。
画梅揣测,“怪不得萧将军派了那么多人,难不成张珺已经被奕王……”她想着前日主仆回来的情景,张珺发髻蓬松,神情疲惫,像是受惊,“原来是有丑事!”便喜滋滋地告诉张璐。
“哦?竟有此事?”张璐疑惑。
“大小姐,那奕王风流浪荡,采花无数,这一点都不稀奇!”
“那萧云峰还不得去杀人?”
“那可是武王府,他哪敢啊?只能做缩头乌龟,认怂呗!”画梅道。
“如若真如此,萧云峰还会娶张珺?”
“二人的婚姻干系重大,只怕箭到弦上,不得不发了!”
张璐笑,“那他心里得多窝囊!”
“如此一来,张珺日后在将军府的日子可有的受了!”
主仆想到此,便很开心。
贤王为着瑜王的事已经几夜没合眼,瑞王前来看望他。
“父王,你怎么样!”
“有你弟弟的消息没?”贤王慌张地问。
瑞王丧着脸摇摇头。
贤王哀泣,“玉儿……!瑾儿,以后府上就全指望你了!”
“父王放心!父王三天三夜未合眼,先去歇息,我还要筹备提亲之事~”
贤王落寞地回房,瑞王表情凝重,担心瑜王会回来。
屋顶上,身着黑色夜行衣的禁卫军统领韩英正窥视着这一切,怀中揣着皇上要传位于瑜王的密旨,听到此消息,震惊为难,马上赶回永安宫复命。
“什么?瑜王没了?!”高德昭听闻,难以置信,忙告诉皇上。
皇帝痛心惊异,“怎么会这样?”
“会不会是武王?”高德昭猜测,“北狄归途派人暗杀瑞王不成,得知联姻又杀了瑜王?”
皇帝想了想,“我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胤祺的死是他所为不假,但背后还有我们不知道的……”
“那这圣旨……?”
“你先藏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让韩英去找找玉儿的下落!”
“是……”高德昭退下,吩咐韩英去寻人。
永晟四十八年,七月初七,适逢牛郎织女相会之日,便是邺京著名佳偶骠骑大将军萧云峰和丞相张海儒嫡女张珺大婚之日,五更天起,各方势力便蠢蠢欲动,争取在这场婚礼上赢得有利筹码。
萧云峰等这一天,已经十年,原本该开开心心,欢喜非常地迎亲,但这天他却心中十分憋闷,未婚妻受辱,身为男子汉大丈夫,却不能教训淫贼,真是枉为人!
萧云峰早起穿戴齐整,清点好彩礼,雇的吹打手早早来到府中集合,吴明劝慰萧云峰两句后,催促他上马。
“公子,该出发了!”
“走!”
乐手都精神抖擞地吹打起来,伴随着鞭炮齐鸣,大街小巷站满了围观的百姓,萧云峰向丞相府进发……
而武王府内,奕王和手下孙羽,也码了二十来人的队伍,穿着素衣,准备实施抢亲计划,领头的三人手里提着几桶火药,孙羽向武王和奕王复命:“王爷、殿下,都准备好了!”
武王和奕王父子仍有嫌隙,但此时,武王不愿与儿子计较,严令他,“此计,只许成,不许败!”
奕王虽然怨恨他杀了香君,但只能从命,“是~!”
随即带着人马和贺礼,佯装贺喜,赶往丞相府。
而贤王府中,瑞王已经命人将贺礼和提亲彩礼准备齐当,六指前来报告:“殿下,可以出发了!”
瑞王担心瑜王回来,想要早点达到丞相府,将婚事做定,如此,即使瑜王活着回来,也不好再介入,“走~!”
贤王一早强打起精神,送瑞王出门,大队离开后,他自顾回屋,等待瑜王的消息。
丞相府,张珺早早地穿好婚服,看着一身飘逸流光的红艳行头,皆是奕王所设计,想起那天的事,心中很不是滋味。
“珺儿~!”此刻,宋氏前来送她,泪眼婆娑地叮嘱出嫁后的事宜。
张珺可怜这个老妇人,“娘亲~!”拉住她的手,宽慰道,“放心,我会经常回来看您!”
“你二人情深笃定,萧将军必不会叫你受委屈!”她对张珺嫁过去很是放心。
“是,孩儿知道。”她看了看张相,让他放心,“孩儿必会好好侍奉云峰,不叫爹娘担忧!”
张相会意,点了点头。
厨房中,画梅在细心地熬粥,趁无人之际,把失心散倒进去,青竹进来,正准备给张珺做点汤食,闻到粥味,凑过来:“这什么,好香?”
“来的正好,老夫人让我给二小姐熬的粥,怕小姐累着,你快端过去!”
青竹把粥倒在碗里,觉得有点饿,眼馋地端去张珺房中:“小姐,时辰尚早,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