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为什么我会被它选中？”

“......”

“你丫说句话啊！”

沈昂怒了，这他丫的一连三个问题，全是沉默，合着都不能透露呗。

六子在心中白了他一眼，装作若无其事道：“不是你说的，不能讲的小爷可以沉默吗。”

“狗屁！我就不信什么都不能讲。”沈昂伸手敲了一下刀柄。

此时的浮空平台看样子已经升到了一半多，估计再有一会就能回到落下来的进口。

六子沉默良久之后，最终叹了口气道：“这样吧，你就别问了，我把我能说的都告诉你，这总成了吧？”

“那你说。”沈昂环抱双臂，支棱起耳朵，虽然对话发生在心中就是了...

六子眼里时而追忆时而沉重，看样子是在斟酌着什么。

“你刚刚问的三个问题，没有一个是我可以回答的，但听我讲完下面这件事，我相信你应该会有答案。”

“首先你要明白，祂绝不会害你，这一点我上次就跟你交代过，还有印象吧？”

沈昂点了点头，来尸魂界之前在自己家的时候，六子确实这样说过，只不过...

当时没注意六子的称呼。

而现在再听一次，好像他嘴里的系统不太一样。

就像是拥有主观意识和生命一般。

“等等。”

“啥事？”

“你嘴里的‘祂’是代指什么？哪个祂？”

“......”

依旧是沉默，但是沈昂不再追问，确定了心中的猜测。

六子的不透露，本身就已经从侧面证明了某些事情。

系统，绝对不只是一个冰冷的无机生命...

它，或者说‘祂’有自我意识！

“世界，不...换个说法，全世界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一个囚笼，一个困住所有生命的囚笼。”

“而囚笼里的鸟儿们，经过数不清岁月的积累进化，总有一些比较强壮的发现了自己只是一只鸟的真相。”

“于是，反抗就开始了，强壮的鸟儿们想要撞开囚笼，却发现自己的力量根本就不够。”

“不管他们如何努力，总有一只大手，像阴影一样覆盖他们的所有出路，后果就是...”

“无尽的失败，而失败就意味着死亡。”

“每一批强壮的鸟儿，毕竟只有那么多，死完了怎么办？”

“所以，这群强壮的鸟儿在每次去死之前，都会想尽一切办法，留下属于自己的‘羽毛’。”

“期望有谁能够借由自己留下的‘羽毛’能够更进一步，走出一条完全不同的道路。”

听到这里，沈昂若有所思，看似是个毫无意义的回答，实际已经解释了很多的疑问。

而六子所谓的‘全世界’，他相信不单单是指代‘死神世界’。

如果不出意外，每个【界】全都包含在内。

“而你，沈昂。”

沉默了一会，六子又突然张口。

沈昂皱眉在心中回问道：“我怎么？”

“你可能觉得自己是得到‘羽毛’而变强壮的鸟，但你不是。”

他有些错愕：“那我是什么？”

“具体的我不能说，我只能告诉你，你和所有鸟儿都不一样。”

“如果非要解释，那我想...”

“你更像是‘玩鸟的人’。”

看着一本正经的六子，沈昂突然有些想笑。

那你要这样说，倒是不错，我确实‘玩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