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敞着门的书房里,听见她在外面露台和管家说话。
管家问她要不要准备生日宴,她的声音应是很轻,断断续续的,他听不清楚。“可能…没有必要了,到时候应该……多谢你,应生的生日也隔得不远,不如问问应生。”
片刻,声音又消失,重新归于安静,她又不知所踪。
应铎坐不住,他起身走到最里侧那个房间,抬手敲了敲门。
却没有应答。
他知也许她不想见他,在门外站了一会儿,要离开的时候,转头看见走廊有道身影走过来。
唐观棋穿着鹅黄色的流苏裙,抱着一捧明媚的浅黄剑兰,本身就像刺眼的灿烂骄阳。
应铎看见她不在房间里,而是在外面,竟然有劫后余生的感觉,他大步走到她面前,大手握住她的肩膀:“你刚刚去哪了?”
唐观棋不明白他为何这个表情,她只是微微抬了一下拿的手,示意她的去处:
“原先的枯萎了,和管家要了一把鲜切,想插在房间里。”
他紧迫的胸膛松懈下来,主动道:“我帮你处理。”
唐观棋有些讶异,她看了一眼手里的,但须臾又轻声道:“也可以,你进来吧。”
她扭开房间门,里面和她出去的时候一样。
她其实还是把东西乱放,一个人住一个套间,总是显得这个房间是没有规则的。
桌面上零散放着她朋友带给她的纪念品,穿过的薄外套搭在床尾沙发上,书翻开倒扣在桌面上,燃烧时被搅了一下以至于烧的不均匀的香薰蜡烛,不至于很乱,却有种无序感。
但这一切都有唐观棋这个人在这里的熟悉感,几乎是扑面而来的。
管家不敢轻易动她东西,佣人也不会经常进来,只是会偶尔丢一下垃圾,这里完全成了唐观棋蜗居的巢穴。
他走进去,都觉得似在贪婪吮吸每一寸她的痕迹,她能愿意让他进,对他已经是握住命脉的温存。
唐观棋不想说话,只是自己清掉瓶,去装了清水,把放在书桌上。
她拿刚刚要来的剪刀裁剪下端,又把枝上多余的叶子掰掉,免得分养分,应铎站在她身边,学着她的样子,也去清掉那些叶。
两个人站得很近,动作间他手臂会蹭过她肩膀,她微微避开不蹭到他。
她一直很专注,处理完那一大把剑兰,放下剪刀,把最后一支剑兰插入瓶中,处理材就只是处理材。
应铎却突然问:“我可以抱你吗?”
唐观棋出神地仰眸,应铎凝视着她,眼底似暗雾涌动似带渴求,男人的胸膛略微起伏着,白色t恤完全压不住他的汹涌,男人干燥阳刚的气息剧烈缠绕过来。
她似乎能感觉到他体内的波涛巨浪,安静思考了一下,轻轻点了头。
应铎立刻伸出长臂抱住她,把她搂在怀里,她很柔软,软到似填满胸膛每一寸缝隙,他的胸膛抵着她,有剧烈的呼吸在起伏,胸腔的波动都明确传达到她身上。
宽大的手掌张开摁着她的手臂后背,另一条手臂捆环着她的腰。
牵扯到今日刚缝过针的伤口,他也不觉得这痛难挨,只想抱着她,起码她现在愿意让他抱着。
夕阳早已下山,落地窗外只看得见逐渐亮起的星星点点,灯光泛白。
他贪婪吸吮着她身上幽静泛冷的气息,杜桑像是成瘾,他的手臂越收越紧,把她箍在胸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