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脚步,走进浴室去把那条裙子换上。应铎的电话响了,他接起来,对面的助理和他报告着公司内多方进程。
应铎的声音毫无情绪可言,只是冷漠,助理从一个月前就开始地狱模式猜老板的想法:
“知道了。”
“等到完成度到百分之八十再报告,不用再说。”
助理又说了一通项目进展,才挂断电话。
应铎放下手机,不经意回头。
却看见在浴室门口。
唐观棋穿着那条白色长裙,隐绣的山荷明明暗暗,在灯光不同角度下若隐若现,飘飘若仙,背后的水光灯光都隐晦。
穿着他们第一次约会的裙子。
也像他们第一次约会时一样,又长又直的长发,清丽纯净到似有野生的生命力在倔强生长,似一棵新绿的爬藤爬进来,眉目娴丽。
安安静静站在门口,一时间足以令人恍惚。
像是她第一次踏入他书房时的小心与忐忑。
唐观棋站在那里,没有接近他一步,疏离又保持着距离地问一句:“我可以走了吧。”
只是片刻,一切就已经足够让人清醒过来,像幻梦的冰面被猛地打碎。
应铎只落下两个字:“过来。”
唐观棋不想过去,但也不想和他争执些什么,上前几步。
应铎看都不看,直接把手机一扔,忽然钳制住她的肩膀和腰,陡然把她打横抱起来。
唐观棋意识到什么,立刻要推他,用力推在他胸膛上却根本推不开,他钳制得死紧。
应铎大步走向主卧更往里的方向,唐观棋立刻道:“你放我回去,衣服我不要了!”
“应铎,放开我!”
应铎却抵着她拼命挣扎的动作,把她扔到床边,唐观棋还未坐起,就被他压着。
听见有布帛撕裂的声音,她才意识到后背一空,但应铎的动作却没有停止,撕扯这件山荷裙。
那条曾经满载爱意的长裙布料碎了一地,布帛崩裂,直至难以掩体,唐观棋挣扎着要走:
“我不想待在这里了,我要回去,我要回我的房间,你放开我!”
她讽刺他:“你以为我想要这条裙?是你自己记恨,才格外注意,我其实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条裙子———”
应铎直接用虎口卡住她的嘴唇让她不能骂他。
唐观棋挣扎着,但那条裙子已经完全成为碎片。
应铎冷着脸,一个字都不说,像是很厌恶她惺惺作态拿这条裙子回去扮深情,只在这里就撕碎她所有谋算,压着她不发一言。
终于等他松开压着她嘴唇的虎口,却是一巴掌拍在她屁股上:“叫床。”唐观棋叫不出来。
过了好一会儿,她压抑的声音才从她紧咬的嘴唇里勉强溢出来。
但这显然不够,应铎只钳制住她的手腕,居高临下在她之上地质问:“以前为什么不叫给我听,我不值?”
他盯着她,让她根本无路可退,眼神阴沉得像夜间的大海,声音含着微愠:“还是你想去叫给文唯序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