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观棋回复:“好,明天见。”
她转给瑞贝卡一笔钱。见她转钱转得这么急,虽然瑞贝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也猜她是不是很需要这些衣服。
瑞贝卡立刻出门去买她要的东西。
唐观棋回去的时候路过书房,发现书房竟然开着一道缝,只不过里面黑漆漆的,也意味着没有人。
她这两天没有书也没有手机,只房间有一台电脑,还是被监控着的。
她慢慢推开门,进入书房,关上门,动作很轻地摁下灯总开关。
整个书房瞬间亮起来。
所有陈设都和她走之前一样,软皮圆沙发角落有一本经济学书籍,她一步步走近书房长桌。
书桌上一角摆放着三个相框,仍然停在原位,没有移动过。
照片里一双璧人在伦敦夕阳中相拥,女孩戴着海妖珍珠王冠,被抱在臂弯里,大雪纷飞中,十指相扣,钻戒璀璨。
好像一切还是昨天,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它们还在这里。
她轻轻伸出手,去碰了一下其中一个相框,照片里的她都是笑着的,笑意不太深,但拍照的时候,也许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在笑,她看起来似乎拥有光明的人生,周身都柔和。
她视线落到桌上,却看见了桌边两张叠起来的信纸。
上面有揉皱的痕迹,但渗透出来的字迹力透纸背,她再熟悉不过。
离开之前留下的信蓦然出现在眼前,她自己其实都已经记不清太具体的字句,没想到这辈子还会见到它。
唐观棋的动作缓慢,像是提线木偶僵硬的四肢一样,只能一点点去接近目标。
手碰到信纸那一刻,好像一个多月前坐在这里写字的思索瞬间回来。
或是斟酌过或是当时随心写下的字句,她当时并不知道结局,或者说,她以为的结局,和真正发生的完全不一样。
此刻再重现,她也已经是完全不一样的心境。
当时写下这封信时的天真,此刻已很难重现。
正在她读信时,有一道冷淡无波的声音骤然响起:
“你在做什么。”
唐观棋蓦然回头,应铎穿着浴袍,站在她身后,浓郁到颜色冷冽的眉目深不见底,未等她反应过来这封信在自己手上。
应铎直接走过来,从她手中抽走那两张信纸。
唐观棋无力张了张唇,想说些什么,但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像她不知道有什么可说。
她转身只是想安安静静地走掉,应铎却忽然对折撕掉了那封信。
刺啦的撕纸声刺耳,他撕得很平静,只撕两次,眼神漠然得像看蝼蚁,垂着眸,半睁不闭,随意将碎片丢在桌上。
今天少了,明天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