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传入叶相耳中,他的脸变的铁青,他叶家的女儿,怎能给别人敬妾室茶!
如今镇南将军府,来的都是宁国有头有脸的人,若今日珍珍行了这妾室茶,那他这张老脸,往那搁!
他丞相府金娇玉贵的小姐,怎可屈居她人之下!
“你小小年纪,怎如此蛮不讲理,如今珍珍与你爹已经拜了高堂,也算是将军府名正言顺的当家主母,怎可敬妾室茶!”叶相沉声道。
怒目圆睁,瞪向凌月,昭示着他的愤怒!
闻叶相所言,凌月迷茫的眼眸,望向叶相:“这自古继室入门,可都要向正房敬妾室茶的,也并非只有我们将军府才这样,如今丞相却说凌月蛮不讲理,那可是在与整个宁国作对!”
句句斩钉截铁,字字扎心刺入叶相耳中,只见他一张老脸,涨的通红。
这是他生平第一次被堵的哑口无言。
还是败在这么个黄毛丫头手中!
“你!”
耳边的议论声此起彼伏:“这丞相府的千金,竟然要敬妾室茶,这以后叶丞相的脸,可往那搁!”
“叶大小姐,上花轿的时候,应该便已经知晓,她嫁入将军府是填房,这填房势必要给大房敬妾室茶的,这可是宁国的先例,不得违背!”
“若不敬,那可不圆满!”
“堂堂丞相府千金,竟然要敬妾室茶,这可是相当于打她一记耳光!”
“你说,这茶敬不敬?”
而此时,门口站着一位少女身着素白色的粗布麻衣,挽了两个髻,用一根筷子插在发髻间,皮肤白皙,身量娇小,看样子,也只有三岁大小,但她那双眼神中,饱含恨意。
直勾勾的盯着大厅内,那身着粉红色衣裙的少女。
似要把她盯穿一般!
“凭什么?一出生,你高高在上,享受锦衣玉食的生活,而我却活的,连狗也不如!”
“你只是命好,才会投胎在嫡母的肚子里!”
小小的年纪,嘴里说出来的话,却是那样的恶毒!
厅内,沐氏怒目圆睁,瞪向凌月:“凌月,这堂也拜了,岂容你在此放肆!还不退下!”
“祖母,孙女并未胡闹,竟然叶小姐,已经嫁入将军府,那么她也理应要遵守先例,向我娘敬妾室茶,如此一来,她主母的名分,才算是名正言顺!”凌月稚嫩的声响传入耳畔。
说的斩钉截铁,有根有据。
堵的沐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沐氏想不明白,那么小的孩子,怎么如此伶牙俐齿。
说话句句带刺!
“大人的事,与你无关,还请大小姐恪守本分!”叶相沉声道。
这声音中透着不满与愤怒!
“今日这妾室茶,非敬不可!”
叶相刚要反驳,却被叶珍珍阻拦:“爹,月儿说的不错,月儿的娘,是相公的原配妻子,女儿理应尊重她,况且女儿如今已经嫁入将军府,应该入乡随俗!”
“珍珍,这门婚事,作罢吧!爹以后会为你寻一门更好的亲事的!”叶相沉吟道!
而这话一落下顿时在厅内掀起一阵惊涛巨浪!
议论声再次炸响:“叶丞相这是要悔婚!”
“这堂也拜了,怎么能悔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