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果因律只能给有生命的人施加?比如我?
可是卡捷琳娜对子弹也施加过果因律,那颗子弹并没有生命啊?
正当刘顿绕着玻璃罩子一圈一圈地寻找着答案时,突然,原本被刘顿拉掉的电被恢复正常了。
顿时,博物馆原本的灯光立刻一片一片地重新亮了起来。
“倒也难怪,毕竟是这么大的博物馆,断电超过5分钟确实也是事故了。”看到恢复的供电,刘顿苦中作乐,自己安慰道自己。
然而,绵羊多利所在的自然科学陈列亭是一个大厅,而多利在最中心的位置。灯光一打,刘顿刚安慰完自己,扭头就看到门厅另一侧的安保在巡逻。
下意识地,他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努力遏制住任何的声响,随即敏捷地蹲下身来,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然而,刘顿这一蹲,引起了一位安保的注意。这位安保的眉头微微一皱,似乎捕捉到了空气中一丝不同寻常的波动,他没有关掉他手中的手电筒,而是继续高高举起,如同探照灯一般,和另一位安保,一步步地走向绵羊多利的展柜。
在这寂静无声的午夜,两位安保的皮鞋跟与冰冷瓷砖的每一次碰撞,都如同重锤击鼓,在空旷而高耸的大厅里回荡,每一声都敲击着刘顿紧绷的心弦。他不敢有丝毫的动弹,只是紧捂着嘴,也不敢朝后看。只得通过耳朵来捕捉脚步声。
脚步声越来越近,每一次回响都让刘顿的神经猛地一缩。
就在那令人窒息的一刻,当安保人员的身影离刘顿只有几步之遥时,他的紧张达到了顶点,虽然他不用呼吸,但还是下意识地深呼吸,企图平复如鼓点般跳动的神经,然而,可能太久不呼吸,在呼出这口气时,不由自主地加重了几分。
刘顿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准备在这群安保的眼皮子底下,拚尽全力逃出生天。
然而,这口用力被刘顿吐出来的气,如同被压缩的橡皮一样用力地释放,顺着刘顿的朝向,径直向前飞去,最终,在这死寂一般的夜里,它轻轻地撞上了不远处一尊恐龙骨架的小腿骨,发出了一声异常清脆的“啪。”
这一声“啪,”一下子惊动了这两位安保人员,他俩立刻调转方向朝着恐龙骨架处跑去。
刘顿终于松了一口气,想不到他的顶级好运,在这种场景下以这样的方式来“显灵。”
更奇怪的是,刘顿所松的这口气,为什么像一块透明的橡皮一样,能向外射击?
趁着安保走远的间隙,他朝着另一个方向,吹了一口气。然而这时,却没有任何的异常发生。
随后,刘顿又用自己的左手卷成了一个筒的形状,顺着这个“筒”,他又吹了一口气,他这口气,由于时空惯性,在逃脱这个手掌围成的“筒”时,还保持着熵停的状态,这意味着,这口气不会像普通熵增空间那样子“散掉,”而是会维持一段时间的原状。
果然,这口气,像一枚无声的橡皮子弹一样,打中了墙壁另一侧的垃圾桶。一声沉闷的“咚”又开始在这高耸而宽阔的大厅里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