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伤势要紧,耽搁不得,我等便在聚欢楼恭候二位。”仇余表示理解。
“哎,哎!给我看伤?看什么伤?我这不好好的嘛。”纪明开倒是不甚在意,沉浸在烟火气中。
“这事由不得你胡闹,诸位,我二人先行一步,告辞。”董回清轻声训斥纪明开,纪明开也不敢再造次,乖乖行礼后跟着董回清离去。
“回春堂。想必此处就是医馆了。明开,来,小心着些。”拐过桥向右走了百来米,董回清看见前面不远就有个医馆。
“嗯,多谢回清兄。”纪明开在董回清的搀扶下小心翼翼的下着阶梯。
“大夫,我弟弟早日腿上受了些伤,劳烦您给看看。”二人不多时便走进医馆,董回清小心的扶着纪明开坐下。
“把腿放上来。”大夫指着面前的矮脚凳说着。
纪明开乖乖的用手把腿抬上去,望着大夫诊断。
只见大夫一阵在他腿上敲敲打打,又捏了捏,纪明开被捏到痛处,发出‘嘶’的痛呼。
“没有伤到骨头,只是关节处损伤,敷些药膏,卧床休息些时日便可痊愈。”说罢,便吩咐学徒去柜中取来药膏:“一两银子便可。”
“一两银子?莫不是抢劫?”纪明开大惊。
但也不怪他,想他风餐露宿,日夜兼程的抓贼办案,一月俸禄也不过五两,勉强够家里人吃食。
哪曾想区区几副膏药,就要一两银子,着实令人咋舌。
“若是囊中羞涩,二位尽可离去。”大夫也不多言,继续写着手上的方子。
“明开,勿言。大夫,拿药吧。”董回清也觉得有些贵,但如今境况不同,处于下风,若与人起了争执,必讨不到好处。
不如先交钱,治好了伤,等抓了常槊,府衙定会奖赏他二人。
董回清掏了钱,拿着膏药揣进怀里,扶着郁闷不已的纪明开离开。
穿过街道,越走越热闹,摊贩声不止,鼓乐声又起。
“到了,聚欢楼。”纪明开看着偌大的红色牌匾说道。
“二位仁兄让我好等,快请坐。”两人一进门,仇余就起身迎接。
“略备了些酒菜,不知可否赏脸啊?”仇东篱端坐于上方,笑意盈盈。
“多谢仇老爷与仇公子设宴,定当舍命相陪。”董回清先与仇东篱见礼,才扶着纪明开坐下。
“令正怎么不在?”纪明开看着仇余笑了笑,发现肖霁兰并不在其身侧,好奇心一起,问道。
“哦,内子受了惊吓,早早歇下了。”仇余回之一笑。
“原来如此。”纪明开也不再追问。
“为感念二位的救命之恩,仇某敬二位一杯。”仇余为两人添满酒,起身拱手敬酒。
“仇兄莫再提,分内事,分内事。”董回清亦起身回之。
纪明开无法站起,只得高举酒杯。
“干!”仇余一饮而尽。
“干!”董回清,纪明开紧随其后。
一顿饭吃的是宾客尽欢,尽兴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