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遍了四海八荒，跨越几界，仍无所获，因为你的眼光总放在外面，忽略了最关心你的人。”林夕看着皱眉的欧阳少恭，缓缓说，“想想你身边谁始终不离不弃。”

不离不弃……

林夕的提醒下，欧阳少恭脸色骤变，声音颤抖：“桐姨……只有桐姨一直陪伴，你说桐姨是巽芳？”

“不错……”林夕点头，“蓬莱巨变加速了她的衰老，容貌也变得苍老，她不愿让你看到现在的样子，所以常年戴着面具。”

欧阳少恭倒在雪地上，眼泪涌出，不停自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就算老去又如何，她一直是我的巽芳，我爱你的人，不是你的容貌。”

“她可能是想在你的记忆里留下美好的自己。”林夕叹了口气，“她长期陪伴在你身边，却不能相认，她更痛苦。”

欧阳少恭张嘴，喉咙哽咽，无法言语。

“到时候，你和陵越一起去找玉衡碎片时，可以带上她。安慰方面你不用担心，何况你自身在人间的实力已是禁忌。”林夕说着，手掌浮现出一个拳头大的绿色光团，“她的寿命流逝得太快，要弥补她流失的寿元，就把这生命能量注入她体内。”

欧阳少恭没有接过来，而是直视着林夕。

“不必多想，我说过要让你们长相厮守，自然说到做到。只要补足她流失的寿命，那我岂不是兑现了我的承诺？”

“多谢！”

欧阳少恭小心收起林夕手中的生命能量，“等我重获仙体时，我许下的厚报绝不食言。”

“那就提前谢谢你了。”

林夕说完转身，“陵越来找你时，就是出发之日。”

欧阳少恭放弃与屠苏的命运纠缠后，林夕心头的最后一块石头也被挪开了。

回到废墟前，林夕释放出仙泪封神塔，默默地梳理着体内的超能真气。与屠苏一战，虽然因为不能出手而感到压抑，但也收获了不少好处。

表面上是同等级别的战斗，实际上跨越了多个等级，对真气的考验极其严峻，尤其是最后启动塔内禁制形成的高级法阵。

真气的剧烈消耗远超恢复速度，对自身的压力极大，稍有不慎，丹田就会出问题。但他借助庞大的灵气支撑住了，因此获得了真气更为凝聚的好处，甚至在向真元转变。

林夕梳理着丹田内向真元彻底转变的真气时，陵越一边恢复伤势，一边默默注视着紫胤照顾下也在梳理自己丹田的屠苏。

屠苏现在几乎失去了全部实力，但散发的气息却变得更强大，还带有淡淡的威压。

紫胤收手后，陵越问道：“师父，屠苏怎么样了？”

“比以前好多了，虽然修为尽失，但得到的机遇不小，剑灵与他元神的联系不再像以前那样紧密，正应了他的‘不破不立’。”紫胤走出，从架子上取下一瓶丹药递给陵越，“但他的情况仍然不容乐观，玉衡碎片只能暂时维持，要彻底分离剑灵和他的元神，只有完整的玉衡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