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林家小子,真是烂泥扶不上墙啊!”
“谁说不是呢!也是被林宰相惯坏的主,平时在京城欺男霸女、仗势欺人不说,在这地界竟也不收收性子,真是愚蠢至极!”
“没办法,有的人就是这样,不吃上几次亏,是认清不了自己的。”
“那林家老三也是没脑子,狂妄、自大、愚蠢。”
“是啊,道歉的话语都说出口了,而且赔礼之物也给了,偏偏态度又那般……倒不如索性言语、态度柔和点,让这小小摩擦就此揭过。”
“他要那么做了,就不是林家老三了。”
“他此番作为,无非就是怕得罪启元宗而已。我看呐,那伙人猎仙缘时不好过喽!”
不远处,四个衣着华丽、武者装扮的青年斜倚着路旁大树,看着眼前的一幕,脸上满是讥讽。
见四周之人都远离珠子村众人,生怕惹上什么祸端,四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人走出:“这伙人合我胃口,我去点一下他们!”
说完,那人便向珠子村众人走去。
“各位兄弟,你们可知他们是什么人?”
“我们是昨晚刚到此地,没见过、不认识。”
“难怪。要是知道,估计你们也不会动手了……”看着珠子村众人一脸的茫然,那人露出一种理所当然的神情,然后解释道:“他们姓林,是当今宰相府的人。”
“那个少年,是林府大爷独子林千南。听说林宰相对这宝贝孙子可溺爱得很,这不,千里迢迢将其从京城送到这里求拜宗门,甚至还专门让自幼习武的林三爷陪同。”
此言一出,围观之人或幸灾乐祸、或怜悯、或恍然。而珠子村众人则是大吃一惊,暗道遭了。对于渝州知府,他们不知,哪怕知道了也不是蛮在意,毕竟珠子村不属于渝州管辖地界;但宰相府可不同,宰相权势之大,可谓是权倾朝野,而阿谀、依附之人数不胜数。
“听说林府二爷早年拜入了玄李宗门下,怎么这小少爷不去投拜玄李宗呢?”
“传闻林府二爷与林府大爷不合,当初正因为这个原因,才使得林府二爷负气外出游历,却在机缘巧合之下拜入了玄李宗。”
“据说林府二爷一年前向宗门讨了一个宗门名额,但他将这个名额用在了林府三爷小儿子身上。”
听着周围的议论,欧阳文等几个年长之人早已心惊肉跳,隐隐生出一丝后悔;而其他人,看着长辈的神情,也是逐渐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初生牛犊不怕虎,那是因为他们没有见过虎。
周围之人显然也是不愿过多议论宰相府,谁也不知道附近有没有林府之人或者与林府交好之人。不痛不痒扯了几句,便在不经意间将话题转移。
“这些仙宗招收弟子,也不知道具体是何标准。只是听说仙宗招收弟子,还需看什么灵根、仙缘。”
“是啊。传闻仙宗一般都会有外出的历练者,遇到有灵根,或者有什么仙缘的,就会收做弟子,或者带入宗门。”
“现在招收的,最多也就是外门弟子吧。更多的,是招收为仙人服务的杂役弟子。
“不过就算作为杂役弟子,那也是一份美差。”
“当然,事事无绝对。听说只要入了仙宗,万事都有可能,哪怕是以杂役弟子身份进去,机缘到了,也可能一飞冲天,成为能学习仙法的正式弟子,甚至能够成为仙人的弟子。”
“你可拉倒吧,那样的人,估计千万人中也出不了一个。反正我没听说过。”
“你没听说,并不代表没有。”
“对啊,你没听说,说明你消息不灵通。我们村就有一个,不过那是十几年前的事了。当时那人被其舅舅带到一宗门参加考核,成为杂役弟子。三年后,他一家从城里回村祭祖,附近大小官绅闻讯都赶了过去。听说就是因为他成为了外门弟子!”
“你有亲眼看到吗?你不是说你也是听说么?你怎么确定?”
“他舅舅当时为了炫耀、证明,取出一粒丹药,刮下些药粉,用水化开,随即命一仆从用小刀在手腕处划拉一道口子。我是亲眼看到,那伤口涂上药水后,本止不住的血,立马止住,不到一刻钟便开始结痂发痒了。这丹药,据说是其晋升外门弟子的奖励。”
“你后来有见到过他吗?”
“没有。自从他入了仙宗,全家便搬入城里去了。虽然这些年他一家也偶尔回村子,但是也就只是回家扫墓、祭祖,住不了几天就走了。不过听他家里人说,他现在厉害得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