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理性喜欢是下意识的沉沦,不需要理智,就如猎人看到了猎物;兔子看到胡萝卜;口渴的你看到了水。——题记
佟言想老树开花,赵允升想临走之前尝个鲜儿,两人晚上又试了一次。
赵允升手里拿着刚刚拆开的套子:“真不行?”
佟言系上扣子:“不行。”
放在扣子上的手被按住了:“男人之间的上下用分得那么清吗?要不下次让你来?”
单薄合体的白衬衫被重新整理好,包裹住了线条流畅的身体。佟言有副好皮囊,身材清越挺拔,相貌俊逸文雅,他是理科生,毕业后进入统计局工作,常与数字为伍,养成了目下无尘的性子,平日里话少疏离,总有几分孤傲在身上。如今系上了扣子,绮丽的性感一遮,那种清凌凌的脱俗劲儿便又扎了眼。
“允升,错在我,没将事情说清楚,我纯1,颠倒不了上下。”
佟言在说到“纯1”的时候,下意识的用手遮住了腹部。
“你没试过怎么知道?”
“没试过也知道。”
两人之前刻意关了灯,如今房间中只有淡淡的月光,清辉散漫,连佟言的那句“抱歉”都听起来雅致得很。
可此时的赵允升只想磨牙。
眼中的不耐烦一闪而逝,临走之前想骗点甜头的想法落了空。他倒是真的无所谓上下,但佟言是雏儿,自己要的是享受,哪肯花心思引导一个生荒子,弄不好了,且有罪受。
将套子一丢,赵允升转入正题:“佟言,你知道我喜欢你,也愿意为你改变,但你得给我时间。”
布局下套,之后便是循序渐进:“刚刚公司打来电话,临时出了些状况,我得回去处理,岛上的高管我也得带走,咱们的约会可能要提前结束了。”赵允升的表情逐渐凝重,“眼下却有一件难事,盛屿这边没人招待。”
他慢慢握住佟言的手,散落入夜的声音无奈又疲惫:“我们虽不能结婚,却是要相守一辈子的,我愿意为你做出改变,也希望你能帮我分担一点难处。”深情缱绻的眸光望过来,“佟言,你能留下来帮我接待一下盛屿吗?”
声音落了,才觉出小岛的静来,佟言的手指在赵允升的掌中慢慢回蜷,隔了好一会儿,夜色中响起了坚定的“不行”。
佟言跟在盛屿身后往酒吧走,手中掐着一朵玉兰花。
花是佟言送给赵允升的。赵允升半个小时前坐船离岛,上船时将花与佟言一同留了下来。
昨晚闹了半晚,却依旧没做。赵允升在两人的关系中让了一步,有屈居佟言之下的意思,说不感动是假的,但佟言还是拒绝了他的提议。
盛屿这个人,佟言没琢磨透,像有缝的蛋,带着温度的粑粑一样,让人总挂念着。
思绪一滞,佟言觉出了不妥,在心里将话迅速划了去。
自己这个人,如今觉着也没琢磨透,本以为会忠贞不二,却顶不住一段沉香,一个眼神的诱惑。
佟言抬眸瞧了一眼走在前面的盛屿,这人有毒,近不得身。
可架不住赵允升昨晚哭了一鼻子,他不再游说,只是独饮,黑暗中隐有叹息,香烟微弱的火光里拇指揩了一下眼角,佟言心思百转,某个脑子拎不清的瞬间,还是应了下来。
小岛狭长,酒吧又在岛角,盛屿分花拂柳,步子闲散,垂眸看着手机。微微低头的姿势,拉伸了修长结实的颈项,宽脊蜂腰,流畅得犹如一把出鞘的利剑。
佟言心里一紧,迅速挪开目光,想了想他拿出手机打开搜索引擎,输入了几个字:“只馋不偷,算渣男吗?”
瞧了眼跳出来的文字,佟言息了屏,面色不算好看。他晚饭时喝了点酒,这会儿眼皮子更沉,跟在盛屿身后,脚下有些虚浮。
盛屿回头瞧他,思量间目光渐沉。刻意停下了脚步,见人近了也未提示,待佟言晕晕乎乎地撞了上来,又扯着他的后衣领将人拉开。
盛屿高大魁梧,肌理清晰刚硬,每每近身,都让人有隐隐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