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地里,也有不讲武道的,那崔柕就更不客气了。
那官府不管么,真不管。
官府是真的不管,不登记造册,不视之为民,甚至不视之为人。需要的时候收几茬。
帮派有几人不是流就是氓,怎么可能登记造册。
一入江湖不为民。
那官府知不知道他们的存在,衙门有风信部。
崔柕的前任,前任快剑左十三剧说爱慕县主薄幼女而不得,夜入主薄居所,大战四铁甲卫,致三死一伤,重创主薄,撸走其女。
当日锦衣县风信部尽出。
七日后快剑左十三至亲壹拾叁人尽速擒拿至菜市口。
就等着左十三出现。左十三最后还是出现了,衙门在有所准备的情况,死伤衙役二十多人,铁甲卫十二人,左十三力尽遭擒。
江湖事江湖了。
这是规则也是规矩。坏了规矩,等待的就是官府的铁拳。
官府的文宣做的好。
如果不是县主薄而是其他帮派的人,左十三或许什么事都没有。
崔柕走街过巷。快到碳火巷时候,前方有一身身着锦衣的捕头,身绣金线为一等捕头,在衙门也算很有身份了。
崔柕还认识,在锦衣县,崔柕不是人人都认识,但是常和他们打交道的捕头还是知道的。
锦衣县三个金线捕头之一单人杰。
单人杰年三十许,留有短须,眉眼明锐,身后有捕快手提大环刀,曾经也江湖上大名鼎鼎的人。
单人杰不是孤身前来,身后还跟着十来个捕头捕快。
崔柕停了下来,对着单人杰:“单兄是为小弟而来?!”
单人杰拱了拱手,笑道
“崔爷猜对了,县尊有请。”
“是文请还是武请?!”崔柕微微一笑道。
“崔爷说笑了,我们这些人可未必留的住崔爷。”
身后的捕快有些露出不快的表情。不过看到自己的上司还是很客气的和崔柕说话,就重新忍了下来。
还是很谦虚的,做到金线捕头在县里可以说位高权重。还能说出这样的话,还口称崔爷,在他面前能称爷绝对没几个,其中肯定没有他,真是个妙人!
既然是县太爷有请,那我是一定要见了。
“崔爷请”
“单兄请!”
单人杰对着身后的捕快吩咐道:
“开道,不要让县尊久等了!”
碳火巷离县衙,约三公里许,街道巷陌纵横。
“不必了!”
崔柕腾身而起,单人杰紧随其后。逢水过桥,逢屋上檐,一跃而过,如风过境。
只有同样的武道精深武者才能看到兔起鹘落的背影,向着县衙急驰而去。
不时有惊叹声响起。
到县衙门口,是一个方圆十丈的广场。
崔柕停在广场前门口,广场前空旷安宁,不时有身着锦衣者往来,并末有人多问。
静等片刻,单人杰亦到。
单人杰看着没有半点起伏气喘的崔柕说道:“崔爷好身手!”
崔柕微微一笑,轻身功法确实不代表什么,不过还是道:“单兄过奖!”
“单兄请!崔爷请!”
不睹衙门壮,安知县令尊。
衙前有联
欺人如欺天毋自欺也
负民如负国何忍负之
横批:明镜高悬
崔柕有单人杰领头,过门房,影壁,甬道两旁,各有户,吏,礼,兵,工各房,无有阻挡。衙内人员往来,或有注目,看有单人杰带着,有窃窃私语者,问旁人为谁?
到一屏墙,单人杰带着崔柕到一旁的偏房。
“崔爷请稍等片刻,我家县尊在大堂恭候。”我去秉报。
崔柕笑着对单人杰道:“单兄请便!”
单人杰径直向大堂而去。
崔柕看了看四周,静静等待。片刻之后,看见桌子有茶壶,手轻轻碰了一下,温度适宜!拿起杯子倒了起来。
“哎,你怎么这样,你是客人,怎么自己倒茶,一声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
入眼是一身白色长衫,眉眼如画,乌发束丝带,中间微微隆起,腰束白绫条的女子。好一个翩翩女公子!
“这位女先生有礼,在下崔柕。”崔柕大方的道。
怎么会跑出个女子,崔柕暗道。
女公子眸光微动,握手作揖:“崔爷有礼!”
随后女子微微一笑脆生道:“崔爷是不是在想,怎么会有女子随便入公堂。”
崔柕有点尴尬,实在是他一直以来都不太会和小女子打交道,年龄成熟的另说,只能呵呵一笑随后道:“这我可管不着,这是县太爷的事,县太爷都不管的事那一定是管的了县太爷的人!”
女子脸微微红了一下,小声嘀咕道:“才不是呢”
这县令莫不是个女儿奴吧?
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