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一下,这位先生如果您能拥有一种超乎常人的力量您会用来做什么?”一个长相甜美的小姑娘将手中的麦克风递到了一个路边的幸运儿嘴边。
那个幸运儿当即答道:“当然是把我老板揍一顿了,那个李扒皮,又让我加班!如果不是没地方去谁愿意去那个鬼地方加班啊”。
男子脸上露出愤愤不平地神色,抱怨着,他正一身疲惫,准备往家走去。
小姑娘明显还略微青涩,一时愣在原地,不知道怎么答话。
好在那个幸运儿大叔解了围:“你们这个不是直播吧?”大叔略显迟疑地问道。刚才光顾着发泄脾气了,想到什么说什么,可要是把饭碗弄丢了,那可就大了。
小姑娘从呆滞的情况中缓过来当即回到:“不是,这只是录屏当素材用的”“那就好,记得如果发出来的话,给我打码,还有修音,要不然我告你侵权啊。”
幸运儿大叔说完,晃晃悠悠的向着一栋建筑走去,看起来异常的疲惫。周围孤零零的也只有一栋建筑,整个建筑在早晨明亮的朝阳之中依旧显得分外阴暗。
楼顶的外凸像是一把剑的护手,剩下的楼就好似一把巨大的剑刃,整个楼房就像是一把腐朽怪异的剑插在地上。
大叔向着楼房走去,那是他的家,这片城市中最便宜的几座房子之一,据说很有年头了,当时修的人家何止大富大贵啊,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也没有接管就成了现在的样子。
阴郁在空气中传播,整个校园泡在一片朦胧的黄昏之中,夜晚步步紧逼正在将还没有完全舒展的黄昏驱赶。
徐观正看着窗外落下的太阳,将手往窗户上一搭。
下一刻窗户掉落,一声“砰”。一股巨大的响声占据了徐观正的耳朵,玻璃破碎的声音在这一刻剥夺了他的耳朵。
他向外望去,看着外面的夕阳和头破血流倒下的老师,破碎的玻璃在黄昏之下反射着奇怪的光。
照出了一片阴影。天空在反射的光里变成了乌云密布的阴天,徐观正想到:现在才是黄昏,而且并不是阴天,为什么?徐观正用残留的脑子想着。
周围的同学都仿佛没有听见一般,齐齐地盯着黑板,可是上面一个字都没有,只有奇奇怪怪的白色粉末在黑板上飘着,也不知道他们在看什么,徐观正疑惑地反问:难道就我看不见吗?
很显然不是这样,在这里待了三天了,他看不懂是真的,但是并不会连看都看不见。这些人只是在维持着这个动作而已。
只是好像确实没毛病,他们是不是人还不好说。
此时外面已经没有明显的人形轮廓的身影了,那个倒下的老师也仿佛被什么吸收了一样,不,就是被校园土地吸收了,现在已经消失不见了。
奇怪的氛围在游荡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在太阳沉下去之后,开始在校园里转悠。仿佛是巡逻的保安一样,有着人形却像是被扭曲了一样,就像是被故意做出了不同,与人区别开来。
徐观正并不觉得奇怪,每天这些东西都在太阳照射不到的地方游荡,并且已经很久了,好像有三天了,不过他来到这个这个鬼地方也就三天,谁知道这个东西出现多久了。
徐观正换了个姿势,继续趴在桌子上。眼神中克制不住的疲倦,这种东西不麻烦只要装作看不见,不乱走就行,这个学校里的人都这样,完全无视了游荡在校园之中的东西。
之前他也觉得大家都能看见,直到他看到有一个好像是同学一样的东西走出了大部队一般的队伍,往别的地方去。
那些东西迅速聚集凑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幕重重叠叠的黑幕,那个同学一样的东西穿过了黑幕,再也没有出现。
由此徐观正判定学生身份的影子可能看不见这种东西,虽然有点牵强,但是徐观正也不可能自己去试试,死去还是很疼的。
此刻徐观正在座位上将自己的思绪打乱,胡思乱想。人就是这样在发现没有威胁到自己的东西之后就变得开始懒散。
好像这种东西从没有出现过,至少是在现实世界中:徐观正想到。
这些东西好像只有徐观正能看见,可惜了。没什么人能注意,也没人告诉徐观正要怎么办,他只能按照老办法,装作看不见。
他试图参考一些东西,但脑袋中记得最多的却是各种各样的怪谈,有的小说中也会创造一些怪物,别人看不见,只有主角能看见。
这种奇奇怪怪的东西,在人类历史的文学中从来没有缺过席,但这种东西在想象中和现实中完全是两个感受。
恐惧惊悚,或许吧!
现在在徐观正的脑子里完全没有这个东西,只是镇定的无神地看着眼前的这一次的。
无聊,徐观正的唯一情绪,他的情绪好像在步入这个奇怪的地方的时候消失了。或者说是被剥离了……
无神的眼睛划过窗户,没有玻璃的窗户一阵阴冷的风灌进来,没错,那个窗户是徐观正弄掉的,他并不是有意的,但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