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德基菊花爆的正酣,又有几名长毛鬼应声倒地。
但此时所有人都忽略了一个问题。
整场战斗,卒长一直躲在院子外边...
这位卒长作为贫苦农民出身可谓相当不淳朴。自随洪秀全起义以来,一直混迹在洪秀全周围,坚定贯彻老大不在坚决不干活,老大在就补刀抢人头的方针。统共就捡了一个落单清军士兵的人头恰巧被洪秀全看到,加上之后“打草谷”杀害的几个百姓一同拿来向洪秀全邀功,竟邀到一个“两司马”的官来当!这当了官之后可更惜命了,这时上头给配了一把火绳枪,这下近战炮灰变远程射手,永远在后排猥琐发育,就这样一路升官当上了卒长。
所以施德基绕后的同时也露了背!
在这里露背一点也不性感,而是犯了兵家大忌!
“嘭!”一声闷响。
施德基感到后肩一阵刺痛,顿时血涌如柱,强大的冲击力令他重心失衡,单膝跪地。
施德基以剑仗地,循声望去。
卒长一脸狞笑,“给我杀!”
边喊边清理着火绳枪的枪膛。
此时院内的长毛鬼也只距他三步之内。
白晃晃的刀片晃得他头晕目眩。
“不行!要战下去!屋内有要用性命去保护的人和东西。宁可死了,也不能让外人踏进屋内!”
信念支撑施德基强忍剧痛,一个侧翻闪开了劈砍。
好险,只再慢半秒,头都要被削去一半!
施德基正要反击,众人听见院外马蹄声由远及近,待众人转头望去之际,一人一马已至院墙。
卒长清膛,上弹一气呵成,正欲开第二枪,只见马上之人一跃而下,一脚正中卒长后脑。
这一脚势大力沉,得亏卒长头上戴着得胜盔,不然脑浆都给踢爆开来。
这卒长连滚带爬被踢出十几米,最后一个狗啃泥一头扎进土里。
“被人偷袭的滋味如何?”男子问道。
“老子…..”卒长将头从土里拔出,正要发作,猛然间看到这男人的脸,扑通一下便跪了下来。
“将将…将将将军饶命!”
众长毛鬼定睛一看,可不得了!噼里啪啦跪了一地。
此人白面如玉,容颜秀美,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模样。双眼下各生一痣,远望去如生四目,让人望而生畏。身材不高,但挺拔如松。身披紫金铠甲,手持七星宝剑。风华正茂,威风凛凛。
施德基心里盘算着此人目测年纪最大不过二十岁却身为将军,莫非他就是传说中的那个男人?
“一群乌合之众胆敢滋扰百姓,以多欺少还暗箭伤人!简直丢尽我天国的脸!给我滚回大营,等我回去军法处置!”男子字字掷地有声,众士兵之肝胆早已被震慑得稀碎。
男子大步流星至施德基跟前,行抱拳礼。
“小弟方才于林中见兄台剑术精湛,运斤如风。一时间看入了迷,竟忘了上前解围,才导致兄台被宵小偷袭得手。
是小弟治下不严,还请兄台海涵。”
此时施琴芯早已哭着从屋内冲过来用布条包扎着伤口,血已止住。
“未伤及筋骨,小伤无妨。”施德基见男子言语间既透着威严,又不乏真诚,抱拳回礼道。
“兄台家中可有酒?小弟可否讨几口喝?”
“哈哈,家中可无金银.岂能无酒!”
片刻,琴芯从仓库取来两坛杏花美酒。
男子二话没说举起一坛一饮而尽。
“小弟给兄台赔罪了!”
“岂敢,岂敢。将军实在无需多礼。”说话间施德基也陪了一坛。
“只可惜今日兄台有伤在身,不然小弟定讨教一二。”
“讨教不敢当,日后定有机会与将军切磋剑术。”施德基抱拳说道
“不如我们定下七日之后,待我拿下清军大营,兄台之伤亦可痊愈,届时再来与兄台战至尽兴如何?”男子翻身上马。
“哈哈哈,区区小伤,三日便可痊愈。不知兄台军务缠身,三日可足够啊?”
“哈哈!兄台好生爽快!就三日!”男子说罢马镫一踩,扬尘而去。
“将军可留姓名?”施德基看着男子背影喊道。
“陈~玉~成”。男子的背影消失在树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