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芬既感觉心里甜蜜又有些发虚,脸上也热得发烫,但还是重复道:“我跟刘年走的。”
孙春秀看着蔡芬娇羞的模样,明白她说的正是她想像的那个意思。
她仍然感到有些荒谬,但又想到刘年和张强家是住在一条胡同的邻居,确实有条件那样做。
而且,他还考上了县一中,脑子聪明,确实也能干出这种事来。
但是,她同样想到了他们两家的过节,她又担心刘年是故意害她,忍不住责怪道:“他跟你说了什么,你就傻不拉叽的跟他走?你,你怎么那么糊涂啊!”
蔡芬见她有“诋毁”刘年的意思,忙解释道:“我哪里糊涂了?张……他什么情况,您又不是不知道,我不跟刘年走,一辈子守活寡,那不就毁了吗?”
孙春秀马上想到了张强的情况,让蔡芬一直跟着他那确实不行。
在这件事上,她们当父母的没有提前打听清楚,她确实心中有愧。
但是,她现在为蔡芬着想,是为她好,她却不体会自己的用心,反而因为刘年和她犟嘴,那么维护他,她心里既着急又生气,忍不住反呛道:“你还不糊涂?”
“遇到事情不和我们商量,反而相信他一个外人,他能安什么好心?”
这下蔡芬更不愿意听了:“你怎么能这样说他?”
当时她愿意听刘年的话,虽然有被他在新婚之夜要了身子的缘故,但也是因为相信他的为人,而且后面也证明了他确实用心对她:“他对我可好了!”
这下孙春秀却是更生气了:“他对你好?!”
“我问你,你是不是被他睡了?”
蔡芬没想到她突然问出这个问题,虽然她和刘年简直已经“熟透”了,但在自己母亲面前还是说不出口。
孙春秀问出那句话时,内心里其实是怀着得到否定答案的期待的。
可是,她毕竟是过来人,从蔡芬脸上就能看出她没有了女孩的青涩,此时的表现则更加说明了这一点。
她不由又急又气的道:“你被他睡了就是他对你好?”
“他家那个情况,你就算不明白,这两个月跟着他也得吃了不少苦吧?”
蔡芬马上反驳道:“我没吃苦!”
孙春秀刚才光顾着关心和生气,这会儿借着屋里的灯光,就能看到与之前相比,蔡芬不仅变白了,脸蛋还变圆润水灵了,这肯定和吃苦沾不上边。
而且眉眼舒展,怎么看都不像是过苦子的样子。
不过,她还是担心刘年有什么坏心思:“你还年轻,不要觉得对你说几句好话、再给你两顿好饭就是真的对你好……”
蔡芬见她还在“诋毁”刘年,心中有气,但想到他对他做过的种种,又有了底气:“他给我在县纺织厂找到了工作。”
孙春秀诧异的道:“什么?”
“县纺织厂的工作?”
“他一个高中生,有什么能耐帮你在那里找工作?”
蔡芬见她惊讶的模样,心里忍不住得意,想到她刚才那样说刘年,又故意把头往边一扭,没有说话。
孙春秀怀疑刚才听错了,但这次却希望是真的。
她忍不住拉了一下蔡芬,嗔道:“你这孩子,问你话呢,怎么不说?”
蔡芬娇嗔道:“你让我说什么?你又不信——我都上了快两个月班,领了两次工资了,你还不信!”
孙春秀心中大喜,但还是不敢相信的道:“他不就是个高中的学生吗,怎么就能帮你找到县纺织厂的工作了?那可是县纺织厂啊!”
蔡芬见她惊喜的模样,心里也格外满足和开心,但嘴上却平淡的道:“他是高中生不假,但他认识县纺织厂的老厂长,关系还很好——他带我去城里的那天就去见了冯厂长,人家打了个电话,当天就把工作给安排上了。”
那天除了见冯厂长,她还记得去的路上的那个桥洞,当时刘年可是和她好一顿操练,起来的时候下面的细沙都压出了好深的印子……
孙春秀则惊奇的道:“她竟然还认识纺织厂的厂长?”
蔡芬没有提醒她是老厂长,但这并不重要,她更想和她分享另外一个好消息:“还有,刘年还给我买了楼!”
孙春秀顿时瞪大了眼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