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光跟着刘捕头来到宣州最大的粮铺田家粮铺。大门紧闭,门边竖着一个牌子,上面贴着一张红纸,纸上写着“大米三十文一合”,这三十文三个字写的比较大。地上还飘着同样的红纸,上面有“二十文一合,十文一合还有两文一合的。”
唐末一石相当于现在53,而一石等于十斗等于一百升等于一千合,所以一合的重量相当于现在的一两。
刘捕头上前说道:“我们宣州之前对粮价控制的非常严苛,基本上都是两文钱一合。可就在这几天,听说淮南军要打过来,这里的粮价是一天好几个价格,宇文大人让我们严格督促这些奸商不得哄抬粮价,可他们却阳奉阴违,就在前日,城内突然所有大大小小的粮铺都关了张。”
“所有的粮铺是同时关的张?”
“是的,大人。”
“给我把门砸开!”
“这……”
“费什么话,有什么事情自由我来担着。”
“是,你们两个给我把门砸开”
“砰!”,店门向内倒去,霍光首先进去,看到铺子里没有一粒粮食,立刻说道:“你们四处看看,有没有仓库一类的。”
捕快衙役四处搜寻了一阵,店铺中既无一人也无半粒粮食。
“走,去别处看看!”
霍光带着几个亲兵及捕快衙役在宣州城内走了好几家粮铺尽然一无所获。
于是止步对刘捕头问道:“那个田家粮铺的掌柜住在何处?”
“他,他的宅邸就在水东街,大人我带你去。”
霍光跟着刘捕头来到水东街一处豪宅,孟毅见大门紧闭,对刘捕头使了个眼色,这次刘捕头心领神会,自己上去就是一脚,踹断了大门的门栓。
刘捕头走进大门大声喊道:“田掌柜,田掌柜在家吗?”
一个中年人带着十来个家丁护院从里屋冲了出来,手里都拿着木棍。他们见到来人是刘捕头,便转怒为喜,那个中年人扔了木棍上前说道:“刘捕头,您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我还以为来了贼人呢!”
那些家丁护院看到王管事都丢了木棍,自己己也只好怯怯的将手中的木棍丢到一边,站在后面。
“王管事,我问你,你家田老爷呢?”
“我家老爷去了老家,不在家中。”
霍光上前道:“哦,这么巧,我问你,你家老爷什么时候走的?”
王管事见来人不认识,又看了看刘捕头,见刘捕头没说话,知道这人肯定身份尊贵,倒不好失礼,于是便答道:“我家老爷昨天走的,说家里的老爷子快不行了,让他尽快赶回去。”
“哦!真是这样的吗?那我再问你,你家粮铺为何关张歇业?”
王管事思索片刻答道:“哦,因为最近人心不稳,老爷又要出远门,生怕自己不在,会出什么乱子,所以才暂时歇业的。”
“那我再问你,既然是暂时歇业,为何粮铺中却无半粒粮食?”
王管事一脸惊讶,然后思索着回道:“嗯,这个,这个小人就不知道了。我只是个看家护院的班头,哪里知道这许多。”
“我看你不单单是个班头这么简单吧?来呀!”
“在”几个捕快上前拱手
“给我仔细搜搜,看看他们是不是把粮食都藏在这儿了!”
“是!”捕快应声就要进屋搜查。
王管事连忙阻止道:“这位大人,我们可都是良民,你这无凭无据的,怎么能说搜就搜呢?”
“无凭无据?等下就有凭有据了。给我搜!”
后面的家丁上前挡住了捕快的去路。霍光说道:“哦?你们这些良民胆子不小么,还敢挡着官差办事,想造反?”
王管事赔礼笑道:“大人,官差办案总要讲究个真凭实据,你这没头没脑的闯进私宅,还要搜查,这,这总要讲些王法吧!”
“王法,哈哈哈,现在我只跟你讲拳头,等搜过之后,老子再跟你讲王法。你们几个都给我听好了,拔出你们的刀,如果这里有谁敢拦着,死伤不论,有什么事情我担着,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
“那还等什么,给我搜吧!”
王管事和几个家丁被霍光的一席话给镇住了,尽然不敢再上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