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慕参撇撇嘴,“你个黑心蛇,凌商还蛮有独占欲嘛……”
继而轻喃,“这可不太好。该向我学学,做个大度的好男儿。这样才能让朋友如沐春风,懂吗?”
弥相被指责小心眼,受了委屈似的,钻进养心棺的缝隙里自闭起来。
“……夜慕参……”
听见凌商这般欲言又止地唤自己的名字,夜慕参心头又一阵骚动,“怎么?”
“弥相不会伤你。不要吓它。”
刚刚还对自己张牙舞爪,他表示怀疑,“不会伤我?真的?”
“嗯。中过弥生又被救的人,弥相都会认得。”
“弥生?”
“弥相的毒,叫弥生。”
夜慕参佩叹道,“弥生弥生,沾上一点就能让人生不如死。真是够毒的。”
“……弥相的本意并非毒人。”
夜慕参又想起什么,“对了,愈雁姑娘说你从不救人那日你又为何救我?”
凌商避开他的注视,慵懒挥出一掌,烛灯顿时熄灭。
很明显,他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夜慕参识相地准备离开。
轻手轻脚门,对着满庭寂落的霜华喃喃自语,“不需要别的朋友……凌商啊,爷当然不会是那种别的朋友。”
回到凌商的卧房,刚想往凌商塌上躺下,又迅捷地后退一步。
将卧房让给夜慕参,究竟是不愿听他唠叨吹牛,还是因为不舍得他再打地铺呢?
夜慕参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相信第二个原因。
嘿嘿嘿。
不过,正因如此,才更不能睡他的床。
所谓交友之道,诚心为上。
连日观察下来,夜慕参也算明白,凌商这种人,无法利诱,只能用诚意打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