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真要胜过凌商,代价也有些大。
招式对决之间,柳生厌忽然以密法对凌商传音。
“你应该知道,我找你决战,可不是单纯为了切磋的。”
凌商的双眼依旧寒寂如冰。
他就像个完美的木偶人,毫无破绽,心如止水。
柳生厌继续道,“我欠了你一个人情。”
凌商依旧从容地应对着。
“我也不知道该怎样还你那个人情,因为你好像什么都不需要。”
有那么一刹那,凌商的眉头微微凝住。
“后来发生了什么你也知道,我差点……就失去了一切。而将我害得那样狼狈的人,可以说,正是陛下。”
凌商飞出的银针被柳生厌的剑芒斩成碎末。
“于是我就想到了,该怎样还你一个人情。”
凌商很快又回过神来,继续从容应招。
“陛下纠缠你,也有六年了,你一定也很烦恼吧?
我替你杀了他,为自己报仇,也为你解决一个麻烦,岂不是两全?”
柳生厌森然浅笑,眼角余光瞥向夜慕参的方向。
那自然是整座皇宫禁城内视野最佳,风水最好的一处望风台。
他身边当然也有一队暗卫,时时刻刻在常人难以发觉的角落守护着陛下的安危。
“那些暗卫是不好对付,”柳生厌继续传音,“可是对于你我这样的人来说,又算得了什么?”
凌商微微垂眼,没有去看夜慕参的方向。
只是传音回问道,“他让你试探我,是么?”
“不,”柳生厌眼里流露出一抹苦涩,“他让我杀了你。”
凌商眼底闪过一丝嘲讽。
“他让我杀了你,再杀了他。让我带着你们二人的骨灰回沧澜。”
凌商了解柳生厌。
每一回夜慕参教他说对自己什么,他都能将夜慕参的语气学出神韵来。
这一次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