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禁鄙视起自己来:分明什么也看不到,瞎激动个什么劲……
凌商闭着眼,平心静气,什么也不去想。
他近来愈发频繁地这样放空自己。
并不是因为他有多喜欢这么做,而是因为他需要。
他发现,自己越来越难以掌握心里的那个恶魔了。
这样与世隔绝的静谧之地,这样朦胧的清早。
六年来,夜慕参头一次这样地贴近凌商。
他同样闭上了双眼,神情安详得像个孩子。
凌商身上绕着浅浅的茶香,还有一丝让他颤栗的阴森冷意。
夜慕参很快就再次起了念头,呼吸渐渐变得粗重。
他不自觉地轻吻起凌商的肩头。
隔着衣衫的感觉太不过瘾,又轻轻咬了一下。
缓缓自喉结轻吻至下颚,又到了耳垂。
夜慕参几分畏怯地睁眼,去看凌商的表情。
凌商脸上没什么表情。
他只冷冰冰地提醒道,“君无戏言别忘了,你刚刚答应过的……”
夜慕参无比哀愁地长叹一声。
他开始讨厌当皇帝了。
不,本质上讲,他是开始讨厌做一个言而有信的人了。
眼珠转了转,他又狡黠地勾起唇角。
他抓着凌商的手在被子下摸索着。
另一只手则是将凌商搂得更紧了。
“我不扒你的衣服,你……你帮我一下……用手就好……”
凌商会意后,眉头深锁,“你……”
对上夜慕参那近乎哀求的双眼,他又说不出狠心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