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主人说话了。
宓虎克点了点头。
依照他的性子,绝不会让一个女奴有什么说话的权力的。
只是这沈链武艺实在太高,自己不是对手。
而且还救了他的命。
所以只得屈从。
见豹环眼宓虎克这样依从沈链,红衣女胆子大了。
她说了事实的真相:
差暗部落和红衣女的库尅部落,是世仇。
红衣女的阿爷是库尅瘤岸可汗。
阿爷就只有她这么一个独生女。
真是掌上明珠,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从小专横跋扈惯了。
这年两个部落,厮杀于荒漠之中。
这次,库尅部落大败。
部曲四散奔逃。
部落中,老的被杀。
年轻的不论男女,都被掳到差暗为奴。
说到这,宓虎克笑了。
“我没有诓大家吧,她库尅金盏原本就是个女奴呀。”
“我不是女奴,混账东西,别污蔑我。”
红衣女库尅金盏恨恨地说。
“我善于弓马骑射,一个人骑着骏马,逃到瀚海大道中。”
“在大道中,邂逅了一个年轻的官员,他带着三个随从。”
“他们认为我是一流浪在沙漠中的孤女,一个随从纵马来抓我。”
“被我一鞭子,抽落马下。”
“另外两个拔出佩剑,要冲上来杀我。”
“那官员一声喝止了。”
“他走上前来,对我一拱手说了一番话。”
“他说了什么呀?那官员的相貌,你还记得不?”沈链问。
“记得的。”
她沉稳而又深情地说。
“那官员国泰民安的脸孔,一双大眼睛闪着光芒,留着山羊胡须。”
“他对我说,你一个人在荒漠里,太危险了,和我们走吧。”
我说:“不!我干嘛要跟你们走呀。”
那官员微笑着说:“放眼荒漠,几百里无人烟。姑娘纵然有些身手,可是,狼群来了,你单鞭匹马,能抵得住吗?”
我痛苦地说:“宁喂狼群,不入虎口。”
那官员笑了:“我知道这句话的意思了。这样吧,我这里还有几套换洗衣服,你打扮成男儿。跟在我们后面走。可以吗?”
“停了一下,他又补充道:‘在我这,没有人敢欺辱你的。我们也不问你姓名,你如果厌烦我们,可以随时离开就是。’”
“还有,如果我们遇到了敌人,你可以和我们一起战斗吗?”
“就这样,我库尅金盏,答应了那个官员。”
“走了两天,我库尅金盏发现他们是去差暗部落。”
“我本想从后面袭击,杀了这些人。”
“但是转念一想,不如看他们去作什么,见机行事。”
“说不定还可以杀掉差暗部落的几个首领,为父兄族人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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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库尅金盏打错了算盘。
因为到差暗部落后,她和那三个随从,都没有了行动的自由。
而且还受到严密的监视。
只有那个官员,被差暗可汗召见。
他们密谈了许久。
到了次日,官员就带着随从们回家了。
这一路上,库尅金盏,没有半点收获。
官员带着他们到了兆州。
库尅金盏不愿意跟随他们了。
她心中想的是为部落报血海深仇的大事。
但是她还想探知的是,这个官员到底是什么阶层,是哪个单位的。
结果,进城后,官员进了守备府衙。
守门卫士,见了他,都恭恭敬敬地行礼。
看来这人官阶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