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回头记吃不记打,再拿自己当傻小子糊弄。
再则,这件事的根子是马良那孙子,自个跑了还留一屁股烂账,凭什么让旁人来填补,马家就毫无干系了?
宁卫东道:“姐,你也说房子是马家的,现在他们为什么同意你住?不就是因为牵扯到外债,想拿你当顶缸的。一旦把钱还上,没了后顾之忧,到时候……”
说到这里,白凤玉脸色更不好看。
宁卫东说这些她都明镜一样,可她能怎么办?
尽力维持生活已经不容易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眼下反而找到了主心骨,反正都让宁卫东摸了,即使没过最后那条线,但在这个年代,其实都差不多。
她索性也不端着了,软软靠在宁卫东身上:“你说怎么着,都依你。”
宁卫东其实不在意具体怎么做,之所以提起马家,就是引入第三方。
只有源于外部的压力,才能让他跟白凤玉的关系更稳固。
现在白凤玉乖乖的,是因为面临马上要还二百块钱的境况。
一旦这钱还上,外部压力消失,从三方变成两方,关系也将从合作变为对抗。
宁卫东必须引入新的第三方。
至于白凤玉跟马家如何争抢房子,其实不那么重要了。
甚至白凤玉在这个过程中处于下风,反而对宁卫东更有利。
宁卫东道:“钱你不用担心,你先去找马家摊牌,就说那三百块钱实在还不上了,这房子也不要了,看他们怎么说。”
白凤玉抿了抿唇,却没吱声。
她心里明白,当初马家之所以能拿住她,让她来抗这三百块钱外债,就是看准她在京城没有去处。
为了这个容身之所,她不得不硬着头皮做出妥协。
……
直至宁卫东走了,白凤玉还有些恍惚。
却是觉着胸前有些疼,把衣服撩起来,对着镜子一照。
欺霜赛雪的肌肤上赫然有一片红印子。
白凤玉瞅着,想起刚才,骂了一声:“这个蛮子~”却是不由得心跳加速。
从没人对她这样粗鲁,毫不怜香惜玉。
她活了二十五岁,只被两个男人碰过。
一个是她丈夫,一个是宁卫东。
马良当初碰她身子总是畏畏缩缩的,轻手轻脚的,生怕弄坏了。
宁卫东却没这些顾忌。
却在这时,外边忽然传来开门声。
白凤玉一激灵,连忙撂下衣服,有些心虚的看去。
白凤琴斜挎着书包进来,叫了一声“姐”,却“咦”了一声:“姐,你脸咋这么红?别着凉了。”
说着就去摸白凤玉额头。
白凤玉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忙敷衍道:“我没事。对了,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白凤琴从头上卸下书包道:“快正式开学了嘛~刘老师让我们休息休息,算是劳逸结合,准备高考冲刺。”
白凤玉“嗯”一声没往下问,她就是找个借口岔开话题。
尤其面对白凤琴,她更有些心虚。
早知道今天,她说什么也不撮合宁卫东和白凤琴,现在这不尴尬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