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卫东并不觉得安宁一个女人能玩出什么花样,尤其在这种地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然而,令他没想到,这个身上自带书卷气,一看就是大家闺秀出身的女人居然做出这种事。
安宁竟然迅雷不及掩耳,一把顺裤腰把那根大黄鱼塞进裤裆里!
宁卫东眨巴眨巴眼睛,万没想到还有这种操作。
安宁把心一横:“东西就在这,有种你过来拿!”
宁卫东哭笑不得:“嫂子,别闹,又不是小孩儿过家家,你当我真不敢?”
安宁豁出去了,深谙狭路相逢勇者胜的道理,梗着脖子强硬道:“你敢你来呀!”
宁卫东冷下脸色,往前逼了一步,沉声道:“嫂子,你可别逼我,把你裤子扒了,在这把你办了。”
其实宁卫东就是吓唬吓唬,谁知安宁这娘们儿比他还流氓,立即回怼:“你唬谁呢~老娘又不是黄花闺女,也不是没见过男人,不差你这一哆嗦。想抢我金条,门儿都没有!”
宁卫东心里“我艹”一声,难怪能跟王京生凑一对,这哪是文学女青年,分明就是女流氓啊!
安宁接着道:“宁卫东,我告诉你,你丫敢抢我金条,出去我就上居委会告你耍流氓,居委会不管,我就上妇联……除非你弄死我,老娘认了~你特么敢吗!”
宁卫东皱眉,不由得重新审视这個女人。
不得不承认,他低估了这女人。
关键时候不仅有一股豁出去的狠劲,偏偏头脑还很清醒。
老话说,狗急跳墙。
一般人被逼急了都能爆发一下,难的是在这种状态还能冷静思考。
就像安宁,她说去居委会告,却没说派所,这就区别。
真闹到派所,性质就不同了,宁卫东很可能承受很严厉的处罚。
心里一权衡,没准真就把她给灭口了。
居委会就不一样了,有很大回旋余地。
宁卫东不至于被刺激过度,脑袋一热真把她弄死。
现在皮球回到了宁卫东这边。
安宁给出两个选择,要么杀人灭口,要么放我带金条走。
而她料定,宁卫东拿走了这里其他的东西,包括大洋和金条,不会为一根金条,真把她怎么样。
这才是她敢强硬的前提,不是无脑发疯。
宁卫东面沉似水,忽然想到一句话:不怕流氓,就怕流氓有文化。
女流氓有文化更特么惹不起。
见宁卫东没应声,安宁暗暗松一口气。
如果宁卫东暴怒,不管不顾,立即动手,说明这人真没脑子,理解不了她隐含的意思,面对这种人她会立即服软。
毕竟她不是真豁得出去。
但宁卫东没有,反而陷入思索,这就够了。
安宁试着往前一步,语气比刚才放柔和,轻声道:“卫东,你已经得了大头,就放嫂子一回……”
宁卫东挑了挑眉,这娘们还真是厉害,能软能硬,软硬兼施。
安宁见他没反应,又往前走了一小步,试探道:“那~我可走了。”
地窖本就不大,真要动手安宁肯定跑不掉,也不在乎距离宁卫东远近。
宁卫东仍没动。
安宁胆子更大一些,一步一步向木梯挪过去。
宁卫东站在木梯旁边,随着距离拉近,安宁心跳加快,默默祈祷宁卫东别动,就这么任由她顺梯子上去。
她想加快脚步,又怕打破这种静谧的氛围,刺激到宁卫东。
直至来到梯子下面,一仰头上面就是出口。
安宁松一口气,到现在宁卫东没出手,应该是默认让她离开。
但她也不好受,那根金条冰凉梆硬的,在她棉裤里直接贴着皮,跟放了个冰疙瘩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