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造并没有花太多时间。

许白拍拍手，站起来，用酒水洗了洗手上的污渍。

道格自然被他改造成了一只脑兽，花了一些时间。

至于在场的十八个小弟，则全部变成了生物傀儡，也就是一撮孢子的事。

六、七号堡垒相隔太远，一旦许白离开，他就没办法操控这些傀儡，所以需要一个能够让他安心挂机的脑兽助手。

道格上赶着送上门来，不收倒显得自己不礼貌了。

许白笑笑，看了道格一眼，命令道：“带我去看看那个打黑工的吧！”

『是，老大！』

道格恶声恶气的答了一句。

脑兽核心会选择性接收道格的知识常识，所以让他在说话风格上带着江湖草莽的气息。

道格在前面走着，带领许白来到一栋由破烂厂房改造的修理厂。

『赛曼，原仿生公司高级技工，得罪了公司高管，被踢出公司。』

『后来，鬣狗帮要拓展仿生人业务，盯上了赛曼，想办法让他染上了街区的酒，搞得他倾家荡产，借了帮里的外债。』

『再后来，还不起债的赛曼，被道格，哦，也就是我，打断了两条腿，毕竟手还要留着修理仿生人。他一直被鬣狗帮监禁在街区，打工还债，还到死都不可能还完！』

『这家伙就是一只下鸡蛋的鹅，我是不会放他离开的，哈哈！』

道格以第一人称的视角，给许白讲了黑工赛曼的故事。

“这么人渣的吗？”

许白看着道格那张脸，哼了一声。

『谢老大夸奖！』

脑兽道格一脸荣幸。

十八个小弟欢呼道：『道格老二最棒！』

许白是老大了，道格自然就降级成老二了。

『哦，还有一件事，赛曼得罪的那个高管跟鬣狗帮有合作，帮里走私的报废零件大多都是从那家伙的渠道弄来的。』

听到这话，许白戏谑的问：“赛曼被搞，是不是那高管跟你们串通好的？”

『老大英明！』

道格谄笑着奉上马屁。

许白不再理会这些，推开黑工厂的门，迈步走进去。

工厂里有个面貌沧桑，精神萎靡的中年男人，双腿已经被截肢，换上了两条仿生义体，正是赛曼。

看到许白进来，赛曼警惕的看过来，发现是张没见过的面孔。

“赛曼？”

许白径直走过去，伸出手，跟一脸懵逼的赛曼握了握，丝毫不在意对方满手机油，毕竟自己也满手血腥。

『您是？』

赛曼有些畏缩，试探着问。

他看到了许白背后一脸微笑的道格，还有那十几个奇形怪状的小弟。

“自我介绍一下，额，你可以叫我老大。”

许白没用莫森的名字，干脆给自己取了个外号，就叫老大。

赛曼没搞清楚状况，不敢说话。

道格怒声道：『懂不懂礼貌啊，是不是又缺爱的教育了？』

赛曼颤抖了一下，结结巴巴的回道：『我是赛曼，老……老大你好。』

“我知道你叫什么，也知道你是怎么加入鬣狗帮的。”

“你现在一定很迷惑，但不要紧张，是这么回事，我现在是鬣狗帮的新老大了，而我又是一个很尊重知识，乐意公平交易的人。”

“我宣布，你还清鬣狗帮的所有欠款，是个自由的公民了，随时可以离开！”

许白摊开双手，给曼森带来一个惊喜，也许是惊吓。

『好，鼓掌！』

道格带头，一群小弟啪啪鼓起掌来。

赛曼一脸茫然，有种不真实的荒诞感，就好像大街上有人拉住自己，宣布自己中了一个亿的大奖。

『我……是不是要死了？』

赛曼跟见了鬼似的扫了众人一眼，仿生义体一弯，跪在地上，向许白祈求：『您别杀我，我还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