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弄的?刚才不是一直在布置伪装吗?”
“就在布置伪装的那棵树。我把阔剑绑在树底部的位置,数据记录器就隔着树埋在地下面。我还埋了一块石头作为阻挡冲击波的额外保护,深度完全足够了,表层我也做了伪装处理。阔剑冲击力朝斜上方向,后坐力主要由树体承担,剩余爆炸力最多掀飞表层一点泥土,还能帮助掩盖了我活动的痕迹。最主要谁会想到他们拼命找到东西会埋在地雷旁边?”
罗峰张了张口又闭上了。在现在的情况下,不合理即是合理,正所谓灯下黑。另外谁也不会愿意靠近可疑的雷区,不管还有没有地雷。
“我在设定延时引信的时候已经打开应答机,为了保险起见,我间隔很短汇报过两次完整数据,哪怕没有后面的修正数据,应该也能引起指挥部注意。”
罗峰放松了下来,靠在坡道上。
“轻便的装备你带上,手雷能带多少带多少……,然后你自己选选趁手的武器,我也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训练过射击,但野外生存应该是训练过的。你趁现在他们还没反应过来,赶紧离开。我再布置布置,帮你争取时间。”
罗峰一边说着一边吐出塞在嘴里的止血海绵,又去捣弄所剩不多的物资,帮我做整理。
“你不要动,趁现在还有点时间,我给你处理伤口,两个有生力量总比我一个单枪匹马的要好得多。而且还是一个特战队的,就是负点伤,战斗力也比我强多了。另外从你负伤到现在,看着身上都是血,但是出血量并不多。应该没有伤到内脏,不然你早就不行了。我刚才在车上找到应急止血包,拉链缝合胶布肯定没办法应付你的伤口,我现在给你缝合伤口。不要觉得我在浪费时间,你活的越久,我越安全!”
罗峰想了想,不再抗拒。在他左腰处有一个弹片造成的贯穿伤,因为斜着进入,表面伤口不小,但也正因为如此,所幸没有伤及脏器。在缝合后,只要不是激烈的活动,基本不会再撕裂。至于后续炎症等问题,就不是眼前该考虑的。能逃的出去,这些都是小问题,逃不出去,要命的事可比炎症多了去了。而我带着夜视仪缝合伤口,后来听罗峰说这让他在心里和身上对我留下了不能忘记的痕迹。等处理好罗峰的伤口,我们便开始缓缓的移动,慢慢的朝山里遁逃而去。
我们离开弃车点已经有好几百米的距离。在这期间里我们听到布置在车里的手雷也被成功触发。随后,设定延时引信的地雷也准时触发自爆了。这是一种诱饵雷,只是起到迷惑敌人的作用,给他们一个错误的方向。随着延时地雷的触发,不久后在诱饵雷方向上又断断续续传来几声蝴蝶雷的爆炸声,这让他们更加确信,我们就是向那个方向遁逃。按照现在的发展来看,都在按照我们的计划一步一步的进行下去。但是往往一些事情,并不都随我们希望的样子发展,尤其当一件事足够重要的时候,往往会毁在一个明显而又容易被忽略的事情上。不久后,我们就发现了他们的踪迹,他们也开始向我们的方向开始搜索而来。而把我们暴露出来的,正是上空那架一直盘旋的无人机,虽然在夜晚肉眼并不能发现它的踪迹,但是敌方为了避免被蜂巢无人机打击,随车携带的小型相控阵雷达却已经捕获到了我们无人机异常的飞行轨迹。
“你带手雷!把我的手枪也带上,要是来不及装填弹匣就换枪。你远距离射击没用,还会被他们火力压制。用手雷破圈,近距离你手枪精度还行。现在我们必须分开行动,你有机动性,我擅长隐蔽!还有食物,带上能量包。没体力的话,你长途越野支撑不了多久。”
罗峰一边说着,一边在我的战术背心上配置着装备,这件战术背心不是我的,而是罗峰队长的。队长被蝴蝶雷炸断腿,后来被我们拖回来的时候,他已经不行了。只好把他身上的物资转移到我身上,这件战术背心到现在还没离开过我。
“队长叫什么名字?”
“……,吴刚!”
“俞羽,很荣幸和你们一起执行任务!”
罗峰把他们的身份牌全部塞进我胸口的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