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越说越小,说到最后两个字,声若蚊蝇。谁允许他这么叫她了?
双眼通红的小兔子突然发威,坐起身来。她扑过去,一口用力咬在男人脖子上。
她两只手勾着他,虎牙用力。
疼痛感从男人的脖子上传来。
“只只。”
顾南栀没松口,像一只发怒的小兽,恶狠狠地盯着自己的猎物。
“宝宝,疼。”
顾南栀立刻松口。
男人轻笑出声。
“只只,你明明就是在乎我的。”
“我讨厌你,江北辰,你是天底下最坏的大坏蛋,只会骗我,欺负我。我的世界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拿我当什么?宠物吗?开心了就摸摸头,有事了就抛弃......”
顾南栀的小嘴喋喋不休,一拳一拳打在男人胸口。
男人没说话,任由她控诉自己。
顾南栀见他没有解释,自己的情绪在他面前似乎并不重要。
“只只,你衣服都湿透了,先换上干衣服,我再跟你解释好不好。”
顾南栀只是恶狠狠的瞪着男人。
“宝宝,是要我给你换吗?乐意之至。”
顾南栀的脸像煮熟的虾,四年没见,这男人怎么越来越不要脸了。
“不需要。”
顾南栀环顾四周,更衣室没有任何隔间。
“你出去,快点。否则我出去了。”
男人发现小姑娘对宝宝这两个字异常敏感,她害羞的模样会激起男人更顽劣的想法。
不过眼下还是不要逼得太紧了,他起身出了更衣间。
见他走出更衣室,顾南栀立刻反锁了房门。
背靠着房门,心脏还在狂跳。
江北辰比少年时期多了几分成熟,尤其那双桃花眼,只要对视,就会被吸引。
还有他坚实有力的臂膀和胸肌,西装下竟然藏着紧实的肌肉。
不得不承认,再次见到,她还是会心动。
她飞快地换上下午来时的衣服,拿起吹风机吹头发。
她现在不想见到门外的男人,她不知道自己该以什么样的心情面对他。
或者说,她还在生气,到现在,江北辰都没给她一个解释。
更衣室的另一侧还有一个小门,是和下午发布会的舞台后侧连通的。
江北辰不声不响的消失四年,她也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顾南栀将吹风机放在桌上,假装还在吹头发,实则已经偷偷从侧门溜走了。
她走的十分小心,蹑手蹑脚,生怕惊动了门外的男人。
等她上了车,才长舒一口。刚才的场景,她真的称得上是落荒而逃。
想起男人落在她嘴唇、脸颊、脖颈间滚烫的唇,和男人灼热的大手,顾南栀浑身发烫。
……
门外的男人等了一会儿,在门口叫了几声,门内都无人回应。
江北辰急了,叫来工作人员开门。
房间空无一人,他一眼看到了放在桌上开着开关的吹风机,
找了一圈,他看到了更衣室侧边的小门。
小姑娘这是躲着他呢?
没关系,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
他既然已经回来了,就不会再放手。
之前的那些事情,也该有个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