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贵妃也没想到这点小事会让皇上生这么大气。
又怎么会想到太后身边的女官就那么恰好听见她们二人谈话。
太后撇过头,不再看张贵妃和长宁,皇上起身,走向张贵妃。
轻轻抬起张贵妃的脸,一字一句道:“当年长宁给湘韵下毒时,朕就应该知道,孺子不可教也。”
说罢,狠狠地将手松开,张贵妃一个踉跄。
旧事重提,长宁也慌了神,“父皇,儿臣知错,儿臣不应该言语贬低表妹,不应该心生怨怼,说出那样不吉利的话,求父皇不要责怪母妃,是儿臣不懂事!”
皇上目光中充满厌恶,看着眼泪纵横的长宁,“你现在知错,早些时候干什么去了,如今晚了!申宏义!”
申公公听见声音,快速走上前。
“将长宁送回公主府,任何人不许出入。”
“父皇,儿臣知错,不要牵连母妃!表妹表妹,我不是有意说你……”
长宁哭诉着,林湘韵冷眼看着长宁哭泣的样子,轻轻撇过头。
声音渐渐消失,殿中一片寂静。
林湘韵也觉得事已至此,不该再继续。
“张贵妃你教子不善,回去闭门思过吧。”
皇上叹了口气,仿佛泄气一般的靠在榻上。
林湘韵低着头,转着手腕上的玉镯。
林湘韵也早已习惯戴玉镯,而后又重新找了一个戴上。
殿中静默良久,皇上有些嘶哑的嗓音响起,“湘韵,舅舅想起这件事,只觉得对不起你,那时没有严惩,才造成她今日的性情。”
太后轻抹去眼泪,“皇帝还说这些做什么,湘韵现在这样已是极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