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道理,她懂。
可她不明白的是,才不到一天的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会让承桑发生这么大的改变?
她不解,也没有人为她解答。
承桑看着张夫人的样子满意极了,抬手拢了拢披风,“看来这里是没有贼人了,也没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那么,走吧,我们去下一个地方。”
说罢,承桑转身再次带着大部队离开,张夫人有心想要跟张尚书问些什么,可张尚书却理都没理,他看着承桑前行的目的地,心中惊骇,他似是猜到了什么,跌跌撞撞地跟了上去。
他没有任何办法,别看他的身边没人,别看承桑没有理会他,可那把泛着银光的刀,总是能在他不老实的时候,从他的头顶或者身侧猛地划过,带着一丝渗人的凉意。
他不想死,他只能老实地跟着。
张夫人看着张尚书的慌乱的身影,也跟着慌了起来,她回头看了一眼还在拿宝贝的侍卫,哭丧着脸跟在了张尚书的后面。
再看下去,也没什么用,还不如跟上老爷。
可张夫人不知道,这一去,就是挖心的痛。
宝珠斋——
承桑终于在挂着金色牌匾的小院门口停了下来,抬头,她看着那纯金的牌匾,眸色微凉。
她脑子以前,一定是被驴踢了!
承桑双手环胸,“啧,这不是我的金子么?怎么在这,肯定是那贼人手脏,偷偷拿过来的,春喜,去,把它给我摘下来,咱王府的猪圈也需要个牌匾,这么大块,说不得还能融一部分给咱王府的狗做个项圈。”
虽然,王府没有猪,也没有狗。
“是。”春喜飞身而上,将牌匾硬生生拽了下来。
牌匾有点大,她前后左右翻看了看,然后两手一个用力,就将厚厚的金牌匾团吧团吧,揉成了一个比脑袋还大的球,还是很大,她两手再次往里揉捏。
在场的无不吸口凉气,更加安分。
承桑没有理会,抬脚就往院里走。
这院子算是张府唯一安静的地方,到现在王府的侍卫都没来,但是承桑来了,侍卫也就不远了。
“郡主。”果然,承桑才停下脚步打量着四周,花嬷嬷便带着搜完主院的侍卫找了过来。
“嬷嬷,我看这里也有不少被贼人偷藏起来的东西,让他们进去好好地搜,一个都不能少,当然,也不用多。”承桑懒懒抬眸,看着这间精致的小院脸上没有一丝笑意,因为越是看里面的东西,越觉得自己以前,蠢得无可救药。
给男人花钱,注定没出息,为了男人讨好婆家讨好小姑子,也注定死得凄惨!
她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么?
“是。”花嬷嬷手里可是有秋晚给的册子,哪些是承桑的东西,她知道得一清二楚。
不过眼下,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花嬷嬷的视线瞧向了毫无动静的主卧,那里静悄悄的,好像里面的人,根本就没有听到外面的嘈杂。
想着郡主在打开房门之前的吩咐,想着刚刚张府强闯郡主屋子的嚣张,花嬷嬷大步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