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嬷嬷。”一声下,承桑的身后走出一个人影。
这下子,张尚书是彻底慌了。
这花嬷嬷不是在查了婵婵身上的伤口后就出了府么?什么时候回来的?还和承桑在一个屋?
这么说,煜礼找来的人,真的失败了?
承桑的看着张尚书惨白的脸,还有他脚边不省人事的张煜礼,笑了,笑得有些渗人,“花嬷嬷,张尚书说家中遭了贼,我记得我今日来张府,也带了不少随身的贵重东西,我那些东西可比张家的破烂要值钱得多,只怕是也被偷了,如此,我们就帮上张尚书一把吧。”
张尚书只觉得半边身子发凉,头皮发麻,“安宁......”
“来人。”承桑厉声打断,之前还被挟制的王府侍卫整队而入。
承桑看着张尚书,往前走了两步,整个人都站在了月光之下,熠熠生辉,“全面搜查张府,花嬷嬷会从旁协助你们,把被偷走的东西都找回来,一处也不能放过。”
“是!”整齐划一的呵声。
“至于我们......”承桑抬手戴上兜帽,“也不能闲着不是,就帮着一起找吧。”
说罢,承桑理都没理张尚书,抬脚就往院外走。
张尚书伸手想拦,一抹银色的刀光闪过,他猛地收了回来,若是慢上一点,说不得手指头都要少四个。
春喜坠在最后面,笑嘻嘻,“不好意思,手滑。”
......
......
张府彻底热闹了起来。
承桑在前面走着,众人在后面惴惴不安地追着,就连张尚书都在最后面跟着。
忽地,待众人走到张府东边,一张歇斯底里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住手!住手!这是我的东西!你们到底是谁!谁让你们干的!我要告诉我家老爷,我要去状告皇上!没王法了,没有王法了!”
“你别拿,我的,这都是我的。”
女人又哭又喊,活像个疯子。
在场的人都听出来了这人是谁,不可避免地往后瞧了瞧,呵,张尚书那脸哟,比煤炭还黑。
承桑也笑了笑,脚下一转,朝着声音的方向走去。
不急,大餐之前,来点没味道的小点心也不错。
“你在干什么!”
众人走到了张家的主院,还不等承桑开口,张尚书便先发了火。
院子里有不少人,大多是王府的侍卫,他们手里拿着从屋里凑出来的金银珠宝,笔墨字画,正一件一件地往院子中间送,而张夫人则被侍卫隔在院子的角落,她披散着头发,乱糟糟的,像是顶着一个鸡窝,就连身上的衣服都歪歪斜斜,半点不见之前那端庄典雅的贵妇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