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菱微微仰头,清凉而猛烈的酒水流入嗓子,这酒还真是不如师傅酿的今朝醉好喝,青淡轻轻一笑,但摇了摇头,真是有些想念了呢。“你……这两年没再下山?”青琳放下手中的酒杯,看着坐在对面的苏菱,苏菱和几年前并无大变化,还是喜欢一身红衣,就是有时不爱用剑罢了。“没,你也知道,这两年苏家的不安分,师傅也不可能放我下山啊。”苏菱将酒壶拿起,直接倒入嘴中,微凉辛辣的酒流入嗓子,沁人心脾,惹人陶醉。
“对啊,你师傅对你可以格外的保护呢。”听着青琳的话中有几分的怨念,苏菱有些嘚瑟的摇了摇头:“那是,他那些宝贝武功可都只给了我一个人呢,况且你不是还有你娘吗?何必羡慕我?”青琳举杯饮下一杯酒,然后品了一下,随后说:“我哪能和你比,成天白雪,梅林配好酒,哪有人比你活的潇洒快活?”说着说着已入深夜,两人也是有些醉意了,尤其是青琳自己一个人喝了好几坛子酒,眼神都有些迷离了。
“你说……顾苒……她还在吗?”青琳眼睛都已经闭上了,手肘抵着桌子,自己喃喃地说到,还吸了吸鼻子,苏菱摇了摇头,但也红了眼眶:“我找了她好久,但我没找到她,也许她现在生活的很好……不想我们去打扰她呢?”
“我这几年……特别想你和顾苒,想当时咱们三个人鲜衣怒马,那多自在啊……”青琳说着眼眶也不禁湿润起来,望着远处的月亮,其实他们两个人都清楚,过好现在的生活才是最重要的,青琳擦擦眼角的泪花,“算了不提了,来喝酒,下次……我可要尝尝师傅老人家的今朝醉。”
苏菱也眨眨自己泛红的眼睛,月上枝头,投下的月光留在杯中的酒里,一饮而下,这酒喝了一晚上,倒也是尝不出它到底有何味道值得人留恋,但却也是不愿意停下酒杯。苏菱看着青琳已经倒在了桌子上,寒风吹过,他打了个冷战这时候才想起,现在已经是冬日,夜晚会更凉,若是喝了酒还不回房,会得风寒的,于是苏菱拖着青琳回了房间。
因为苏菱自己本身也饮了不少酒,加上刚才吹的冷风,身体有些支撑不住,坐在一边的椅子上打算修整一下,可是浑身都不适,摸摸头,竟然有些发热了,苏菱皱了皱眉头,打算用手拖着起身,没想到还没站起来,胸口一阵钝疼,晕过去了。
再醒来,苏菱已经躺在了床上,睁开眼睛看见的东西倒都有些模糊,但似乎看见有人在跑东跑西忙乎什么,苏菱用自己的左手撑起身子,这浑身到都有些酸疼,但胸口一点事情都没有了,看了是昨日发热引起的吧。“哎哎,你先别动。”青琳赶紧跑过来,扶住即将起身的苏菱,“你昨晚要吓死我,我半夜起来发现你晕倒在桌子上,不是我说,昨晚贪杯了吧。把这个喝了吧。”
丫鬟将药碗放在苏菱眼前,苏菱最讨厌喝药了,他觉得这药既不管用,也有一个特别一致的特点,就是苦,苦到极致,看着这眼前黑乎乎的药汤子实在是难以张口,可这药应该是一大早起来就煎药的,也不能就这样浪费了,苏菱接过药碗,三两口吞下肚子,他本想忍住的,可苦味还是一瞬间在嘴里炸了出来。
“糖糖糖,太苦了。”苏菱从桌子上一把抓了块糖放入嘴里,苏菱这一瞬间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嘴中的苦味也被覆盖住了点,可突然也想到什么,紧接着门就被敲响,崔亦舒的声音传过来:“二位公子可是醒了,若是醒了直接去前厅用膳就好,等用膳过后,两位可以四处转转,午膳开始前回来就好。”
“多谢崔小姐,我们马上便过去。”青琳看着屋外的影子,声音倒也是不大,可看着崔亦舒离去的背影,却觉得有些不太好的预感。
苏菱摇摇头,将头发束起来,身穿淡青色的衣服,披上了一件纯白色的厚披风,那是青琳找丫鬟要的,给客人预备的衣服也都是上好的料子,这崔家也是挺有钱的,这披风是上好的料子,既然要了那便用吧。
青琳看着眼前白乎乎的粥,想到昨日中午漂浮的那两只虫子,隐隐想吐,况且这里的食物都是稀奇古怪的,也不知道到底会不会又有什么蹊跷,于是干脆放下不吃了,而莫愁看着粥也根本吃不下去,一早上起来就喝了一大碗苦的不行的药,现在还想吐,于是拿着勺子在碗里随意搅拌着,看着大家用膳都差不多了,本该这时出现的崔盛河却迟迟没有出现,有些人等的有些不耐烦了,便冲旁边的崔梦曦使媚眼,崔梦曦回了他一个白眼,便转过身不再看他。
那人有些恼怒,站起来就要过去,这时崔亦舒挡在前面,礼貌的笑了笑:“这位客官不要生气,我妹妹脾气有些不好,给您赔不是了,但也请您自重。”“你长的也不错,要不……”说着这话就要将手扶上崔亦舒的脸,结果手被反拧过身后,膝盖被人狠踢一下跪在地上:“别碰我姐姐。”
“小姐,不好了,好像出事了。”说话的正是崔亦舒身边的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