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那么夸张。”徒弟不承认。
他想了半天没想到这会是什么人,但又觉得非常熟悉。晚上值夜时,几十年前的回忆突然涌上了他的脑海,他不自觉呢喃出声:“……姐姐?”
他会是……
不,不对!还有一人!姓张,两指极长……
他没见过,但他听说过,听得很多。
那个家族的遗孤吗?真若如此,他一定不会简单。翻翻档案,资料上倒是根正苗红。
他想起什么,自嘲地笑了笑。
如果猜测没错,两人前半生经历倒是极相似。
那便一试。
实际时间比他预料的还要快上几分,徒弟垂头丧气地将他领到了门口,甚至没请他进来。
看来是受到打击了。
他看向门口警觉打量环境的青年,不由得一愣。青年身材匀称,一米八上下,穿着一身深色运动装,面容俊逸白净,双眸清澈纯净,透露着一点锐利的审视。气质方面确实与徒弟说的一般无二,但好像有通过衣着和神情进行刻意的削弱。
如果猜想是真的,那真是棋逢对手了。外表那么年轻,谁岁数大还不一定呢。
他目光下移,看到青年的右手。
是习武之人,但手指很正常。但……会缩骨也很正常啊。
但现在还处于怀疑阶段,且人家好歹做了好事,先看看能不能争取到这边吧。
他怀揣了十二分的警惕,已经准备运用全部精力去对付青年了。
……原来如此,是我想多了。他如释重负地想,对方压根就是个毛头小子嘛。
然后他又错了。
这手段压根不是普通人能办得到的。他扪心自问,就算用尽手段,没多时筹划,没对局势和人心的强烈把控能力,难。
他望着青年潇洒离去的背影一脸怀疑,突然醒悟过来,之前那一副样子说不定是专门放松他警惕的,可笑的是他还信了。
……对,他就信了。
老师的眼光不会错,青年人品一定不会有问题,就算是九门人,也只是保留了九门中人训练出来的思维能力和身体素质而已。就算身份有点问题,那又怎么了?不是脱离了嘛!九门的人就不能爱党爱国了?就不能考公考编了?他本人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嘛!
况且,共产党员理应如此。手指透过手套摩挲着党徽,他默默地想。
狗屁长生,这才是我们的信仰。
好吧,师弟。他出神地盯着门外,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