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到会牵扯出这么多事,我翻阅了八年以来的很多资料,但他们大部分都是杂乱无章毫无联系的,然而几天之内所了解的事突然把他们连到了一起,结成了一张如蛛丝般脆弱浅薄的网。
半个月前……
“碎……碎尸案,还是曾经的公职人员?”他目光露出不可思议,“这都陈年悬案了大哥。”
“所以,你不行?”我敲了敲报纸的另一端,“那这个,医生失踪案。”医生罗某(化名)于x年x月xx日失踪,警方搜寻至今未果。据核查,自罗某三月前从一家诊所离职后……
“这……这也是悬案啊。”
“两个案子,你选一个,证明你和你社团的实力。”我敲了敲桌子,“不求你们查清警察都差不清的案子,你只要把作案动机查个大概就行。”
“可……这,这警方没详细公布啊。”
“我记得,这并不涉密。”我略微向前,对着他耳边轻声说到,“你们社长不是很擅长电脑吗?”
也不知道他把这个当成了什么维护尊严的挑战,总之是一脸坚定地接下了,并庄重开口:“你是很厉害,但如果我推理出了这个问题的答案,你就要向我们所有推理迷道歉!”
我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去。
二十几岁的人了,中二期还没过。
……真单纯啊。
话说回来,我很老吗?想法怎么一股沧桑感?
哦,跟我爸学来的,他总是感叹“年轻就是好啊”和“xx岁的人了,还……”
那没事了。
一周前……
“查出来了,这个公职人员是因为手下有好些灰色产业链,后来因分赃不均被仇家报复。”摊主的儿子把一沓资料拍到报摊上,言语间带上一丝骄傲。
“为什么,会偏偏在这个时候分赃不均?”我加重了“在这个时候”的语气。
“这……”他一怔。
“还有,他分的是什么赃,才会导致一直以来稳定合作的报复,以致杀人?”我又问。
“这……这,我没查到。”他愣愣地回答。
“不,是压根没想到。”我毫不留情戳穿了他,两指习惯性敲敲桌子以巩固由于时间太长而快坚持不住的缩骨,“鉴于你是第一次推理这方向的真实案件,我给你几个提示:一、这个公职人员极为富有,他们二者勾结时间已有数年,一般的财产纠纷不会导致他们合作破裂,更不至于杀人碎尸。”
“第二,你可以想想为什么偏偏是在这个时候合作破裂。”我看着他逐渐明晰的目光,补充道:“不错,现在是一个特殊时期,
“可是……”他的眼神迷茫起来,“像这样富可敌国的人,有什么事能让两方都打起来呢?”
我轻叹一声,放下资料,转身离去:“有些事,只能是悬案。”
他着急的喊到:“等一下,另一件事情我也查到了一些,我……”
“你先按照我今天说的对它加深一下思路吧,三天后把结果交给我。”我挥挥手,“至于今天这个案子,到此为止。”
我走在回家的路上,心思却不自觉的飘到了我刚刚说的“只能是悬案。”说实话,心里有了一个虚无的猜想,又觉得太假,但那些人会不择手段的追求我却一点也不意外。
当一个人位高权重至极,如古代的皇帝一般时,他会想什么呢?
长生啊……
眼底一片憎恶,那必是不信的。这种诅咒,最好能在世上永远消失——呵呵,说的长生真的存在似的。
我闭了闭眼,压下去心中翻涌的苦涩,泛着莫名其妙的无可奈何。
四天前……
“我查到了!”他神色亢奋,几乎手舞足蹈。
这一次,他给了我想要的答案。
失踪者医术极佳,但医德不行,为钱什么都干,欺骗病患小病大治,但无人搜集得了证据,毕竟比不过专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