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三个人缠斗了一夜,周云晓那刚好的旧伤上又添了新伤,嘴角也被擦破了皮,面门上倒还干干净净像个正常人。
周云晓如一滩烂泥,四仰八叉横躺在院子里,闭着眼,心跳的极缓,只觉眼前白光氤氲,睁眼,黑眸便倒映出了天际的一抹鱼肚白,不觉长呼一口气。
春日的清晨是泛着凉意的,周云晓初时觉得浑身热乎,现在不运动了,倒感觉周身如水洗,黏腻不堪,不知哪儿吹来了一股冷风,直钻进人的心口,周云晓猛打了哆嗦,只觉浑身凉飕!像刚从寒冬的温泉跳出,那个酸爽!
当下一个鲤鱼打挺,打算跃起,可身体仿佛灌了铅,没起来!不觉又使了几分力,手脚支撑,再次一跃,可起到一半,体力不支,又跌回了地面!
周云晓咬牙暗恨!只得四脚并用,晃悠悠从地上爬了起来,斜睨了横躺在一丈开外,同样虚脱的另外三人,周云晓没好气道:“一群没用的!连爷这个没学过功夫的都打不过!这一个个挺尸给谁看!”说着,看向一旁一脸倦意的徐铉,吩咐道:“小徐,这一通实战演练你可看仔细了吧!空闲了,就指导一二,别学那一起泼妇打架,又拽头发又挖脸的,没得丢人现眼!”
说着又瞅向那三个狼狈爬起的人道:“下一次,爷还找你们练手,如果还是这副怂样,爷可是不依的!太扫人兴头!”
说着,招呼了两个丫鬟,一边一个,将自己架回了屋。
那三个听得周云晓暗讽他们泼妇打架的姿态,早羞愧的低头,见人走了,他们也不停留,互相搀扶着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