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迅速肿起来的脸颊,以及流出来的鼻血,和眼神间根本藏不住的惊恐,嬴妄抓住她头发的手更加用力,疼的秦元若猛的回过神来,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人。
见她如此,嬴妄却很满意的笑了,语气阴狠:“不必这么惊讶,我可没有不打女人的规矩。”毕竟,他只是看起来像好人,又不是真的是好人。
说罢,拽住她头发的手缓缓收紧,秦元若疼的受不了,又不敢反抗,只能哀求的看着他:“十……十三爷……”
嬴妄直接忽略掉她眼底的恐惧,接着道:“你可能不太懂我的规矩,这么跟你说吧,你和那个什么沈珏是什么关系我不感兴趣,但是如果你敢犯贱,撺掇不该撺掇的人和那沈珏有了什么不该有的关系,那我第一个找的人就是你,和你的知县父亲。”
秦元若不傻,当然明白嬴妄口中说的那个“不该撺掇的人”指的是谁了,她颤抖着唇,嬴妄松开抓住她头发的手,接过一旁下人双手递上来的干净帕子擦了擦手,居高临下的问她:“听懂了吗?”
“是……是,”秦元若缩了缩身子,原本打理归顺的发髻乱成了鸡窝,脸上画了一晚上的妆容也被蹭花,整个人看起来狼狈极了,但还是极力的克制着颤抖的声音,道:“我,知道了。”
面对她的反应,嬴妄还算满意,叫了人进来:“扶秦小姐回房休息,没什么事就不必出来了。”
进来的丫鬟低着头,小心翼翼的扶起地上的秦元若往门口走,秦元若显然还有些惊魂未定……
此时,温意绵的院子里。
早晨虽起的不算太早,但从祠堂回来,温意绵小憩了一会儿,起身时差不多晌午了,桃蕊备了清茶,扶着温意绵坐到窗边,才听桃蕊说了秦元若闭门静养的事。
虽说是静养,可温意绵却难免觉得奇怪,刚才在祠堂外的时候还生龙活虎的,怎么转个头的功夫就需要静养呢?
什么病来的这么快?
显然这个问题温意绵是有发言权的,能来的这么快的病除了突发顽疾以外,那就只有装病了。
秦元若是前者的可能很小,但仔细想想,温意绵又实在是想不出来后者的理由,按理来讲,她刚到嬴妄身边,现在嬴妄新鲜感最强的时候,她那么聪明,应该懂得把握机会才对。
可是……
她有些奇怪,白皙骨感的手捏着手里的被若有所思,直到桃蕊无意间说出,她们离开之后,嬴妄让染青请了秦元若过去寝殿,温意绵便隐约猜到大概是和嬴妄有关系。
她的心里突然翻涌起一阵不适,指尖传来杯子里热茶的温度,心却有些寒凉,寝殿的话,实在很难让她不多想。
于是,茶也没心情喝了,犹豫片刻,有些烦躁的从鼻腔中呼出一口浊气,又轻轻将手上的杯子放下。
正在整理一旁衣物的桃蕊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回头看向端坐在床边的温意绵,她面上没什么表情,可桃蕊心里明白,这并不是她不在意的意思。
她和温意绵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许是性格使然,温意绵很能忍,许多事都能做到喜怒不形于色,却也总爱多想。
想起自己刚才下意识说出的话,桃蕊知道,温意绵就算是面上表现的好像对嬴妄没有任何感情了,其实心里还是在意的,突然有些后悔自己刚才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