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江羡便和蒋霖来到了林家马行。
“林寻,林寻,把小非翎借我,我有急事。”
“何事这么着急?”
说话的是一位面容清雅,身姿挺拔的俊朗公子。
这人是林家的二公子,名林寻,乃江羡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
江羡撑着柜台,缓了口气说道:“我娘去了我们村后山不知归来没,我得回去看看,先不跟你说了,我自己去取马。”
说罢,他放下几枚铜板便朝着马棚而去。
“风风火火的性子。”林寻低眸拨弄着手里的算盘。
蒋霖倚着柜台,砸吧砸吧嘴,说道:“可不是嘛,谁能有我成熟稳重。”
“你不追去?”林寻抬眼看了看蒋霖。
蒋霖摇头道:“我这可是来找你的,林寻,一会儿可有空,陪我去喝一壶。”
林寻手指上的动作微顿,并未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这边,江羡骑着一匹棕色的马儿穿梭在林间小道,好在赶到太阳未下山之前赶回村中。
清水村
村子处于山水环抱之间,河流蜿蜒,青山隐隐,最高的山峰耸立于地面,又藏匿于云间,让人只见其身不见其顶。
一间比起村中其他房屋显得更加低矮的茅屋,门板用几处细缝堵满乱草。这间茅屋住着一个妇人与一个少年,便是江羡与江母。
村中人也不知晓她们打哪里来的,只知是一日清晨,村民去忙农作时发现一妇人怀抱着东西倒在路边,因无人识得此人,又不知其死活,不敢上前询问,便通知了村长。
当时村长觉得娘俩可怜得紧,便让人搭建了这个茅屋,让其在村中住下。
就算是老村长让她们娘俩住下的,村里不满的人也是极多的,觉得事情太过蹊跷,所以这些年来不少在暗处编排孤立这娘俩。
江羡牵马走到院门口,朝里叫喊:“阿娘,阿娘?”
见未有人应声他伸手推门,发现门并没上锁,顿感不妙。
进到院中,江羡将马儿栓到院中树上便朝着屋内而去:“阿娘?”
打开屋门,一股尘味扑鼻而来,似乎已经多日没人居住,灰尘覆盖了桌面。
“阿娘平时最爱干净......”
见找遍屋里所有地方都不见妇人,江羡不再耽搁,朝着院外而去。
阿娘平时跟刘婶儿比较要好,先去问一下刘婶儿。
来到刘婶儿院外,江羡敲了敲门,叫道:“刘婶儿,您在家吗,我是江羡。”
过了许久,才听院内传来妇人的声音:“在呢,在呢。”
门一打开,一位穿着朴素的蓝布长裙,腰间系着粗布腰带的妇人出现在眼前:“是小羡啊,你怎么来了?”
“婶儿,我想和您打听我娘的事情,今天我在城中碰见蒋霖,他说看见我娘前几天去后山了,我不放心,这才回来看看,回到家中并未见到她的身影,我这才找到您打听情况。”江羡蹙着眉一脸焦急。
妇人面露懊恼道:“那天她跟我说去一趟后山林,我就与她说了,去不得去不得,她偏不听,怪我,没劝住她,唉,难怪我也几天未曾见她了。”
“谢谢刘婶儿,那我先不跟您说了,我得赶去后山找我娘。”说着,江羡便要离开。
也就是在这时,一个扎着两个马尾辫的七八岁娇俏小姑娘从门内探出脑袋:“阿羡哥,阿羡哥,我刚刚见过你阿娘。”
江羡正要走,就听见小女孩的声音,顿时面露喜色追问道:“小西,你说你见过我阿娘,在哪里?”
“在村西......呜......呜呜......”小西刚张嘴,就被刘婶儿捂住嘴巴按进了门内。
“呃......小西她是瞎说的,小孩子喜欢乱说,她今天就在家里哪里都没去过,哪里会见到你娘。”说着她便赶紧笑着关了门。
“哎哟,娘是怎么教你的,叫你不要说你出过门,看到过什么,嘘。”门内传来低语,虽然声音很小,但江羡还是听到了。
小西说在村西,定是在村西口看见我阿娘了,但为什么刘婶儿要瞒着我,到底出了什么事,不管什么事,先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