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湘湘直接是陆池州抱着下的摩天轮,上升阶段还好,等到下降阶段孟湘湘直接是像八爪鱼一样环抱着陆池州,死也不松手。
陆池州心中无奈至极,但看着孟湘湘为了能够和自己相守一生的信念,竟然如此勇敢地突破自我,他不禁感到一丝感动,同时又觉得有些好笑,小女孩既勇敢又胆怯,让人忍不住心生怜爱。他紧紧地拥抱着怀中的孟湘湘,心想:这样的一个女子,怎么会心里想着别人,却又愿意嫁给他呢?难道这其中真的出现了什么差错吗?自己这么多年来对她的猜忌,莫非真的只是一场闹剧、一个笑话?想到这里,陆池州的心情愈发沉重起来。
孟湘湘在原地站了好久,双腿依然止不住地颤抖着。陆池州见状,心疼不已,他伸出手臂将孟湘湘紧紧地抱进怀中,然后准备直接回家,两个人刚才一直在摩天轮上,晚饭都没吃,一上车,陆池州便立刻拨通了张姨的电话,嘱咐她准备一些清淡且容易消化的实物,不然到了半夜,孟湘湘肯定会饿的 。
坐在车上,孟湘湘才觉得好了一些。想起刚才的吻,孟湘湘抿了抿嘴,心中暗自窃喜。她小心翼翼地将头纱收进纸袋,生怕弄坏了它。瞬间,一个新画的灵感涌上心头,她决定回去后先用 pad 记录下这种感觉,以免转瞬即逝。
头纱上的小王冠在路灯的照耀下闪闪发光,孟湘湘突然觉得自己的双手有些不对劲。她看了看光秃秃的手指,又转头看向陆池州,发现他的手指也是光秃秃的。她不自觉地重复了两遍相同的动作,心中纳闷:怎么回事?这时,她才注意到两个人竟然没有婚戒!
眼看车子就要抵达宣阳别墅区,门卫迅速站起身子向车子敬礼。坐在车内的陆池州点头回应之后,司机便轻踩油门,驾驶着车辆缓缓驶入这片别墅区内。
随着车速逐渐减缓,陆池州微微侧过头去,目光落在身旁的孟湘湘身上,轻声问道:“感觉如何?腿还在发抖吗?”
孟湘湘轻轻咬了咬嘴唇,然后摇了摇头回答道:“已经好很多了。”孟湘湘还是盯着光秃秃的手指,在想之前还没有注意,现在才想起来,真的是没见过两个人戴过婚戒。
陆池州似乎察觉孟湘湘有些低落。还以为是身体还是不舒服,于是安慰道:“还是觉得不舒服的话回去先吃点张姨做的海鲜面,然后好好休息一下。”听到这话,孟湘湘乖巧地再次点头,想着不行再问问吧,也许其中还有别的误会呢?上次陈梦云的事,孟湘湘觉得陆池州说的对,两个人得好好沟通。
吃面的时候,孟湘湘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但好像不知道怎么开口,海鲜面吃了一半的时候,孟湘湘咬着筷子,像终于理顺一般的开口问道:“池州哥,我们两个为什么没有婚戒啊?”
陆池州听到这个问题后,不禁愣了一下。他心中暗自思忖,难道要告诉她是因为她闹着离婚,自己一气之下才将婚戒放在公司里吗?至于她为什么没戴婚戒,似乎是那天回到别墅时,当她递给自己离婚协议书时,顺便也把婚戒一同给了他。而自己当时一怒之下扔掉了离婚协议书,那枚婚戒是否随之掉落到某个角落,她有没有拾起它,自己并不知晓。然而,此刻她这样发问,自己又怎敢轻易回答呢?更为重要的是,连她的婚戒究竟去向何处,自己都不敢胡乱猜测啊!
那现在,只能现想了一个理由,陆池州清了清嗓子,不愧是商场老油条虽然心里没底但是骗骗小姑娘却是手拿把掐:“昂,之前定的那个婚戒都太匆忙了,样式都挺一般的,妈那边一直说着要再重新定一款, 定一个更好的,之前是一直在看,现在订了,两天应该就送到了。”
这倒也不算是假话,当初孟湘湘失忆,自己想着也许这次是个重来的机会的时候,就让程少宇帮忙在枫叶国拍下一对戒指,名字翻译过来是朝暮,朝朝暮暮,此生唯你,当时想着如果这次孟湘湘真的是选择他的话,在取消离婚申请的时候,自己就给她戴上这对戒指,让这对戒指见证他们的爱情。现在戒指还在按照他们俩的尺寸进行保养,等运回国还真的得一周以后。
这句话听起来诚恳淡然,听不出有问题 ,并且自己也确实记起来当时婚礼的事情,按照陆家的想法,估计当时戒指确实不符合两个人的身份。仔细琢磨一番,孟湘湘觉得这话应该所言不虚,如此解释倒也合情合理。既然陆池州有意要给自己制造惊喜,那自己不妨就静心等待这份未知的喜悦降临吧。
在外游玩一天后,两人各自收拾一番,便钻进了属于自己的小天地。一个进了书房,一个进了画室。孟湘湘之前看到画室里没有油画材料,还以为是家里的佣人在收拾时不小心拿走了,她也没多想,反正再去准备一套就行了,之前她就安排小孙准备了一些东西,本来想着是先用pad记录,但现在也算有时间,正好可以把刚才的灵感付诸实践。最后要是能画出一幅满意的画,就可以送给陆池州当结婚纪念日礼物。
陆池州开了一个简短的视频会议又打了几个越洋电话,总算是结束了工作,一进到主卧却发现孟湘湘并不在,满屋看了一圈都没有,那就只有在画室了。
陆池州旋拧门把手,以为会上锁的门竟然开了,他看着背对着坐 的孟湘湘,正在画板上打着草稿,那线条乱得就像一堆纠缠在一起的麻绳,一点也看不出是什么。他心里嘀咕着,自己不是把油画的工具都扔了吗,怎么孟湘湘又准备了一套?不行,一看到油画他就感觉心里像有一万只蚂蚁在爬,浑身不爽。
孟湘湘专注在画上没听见有人进来,突然就感觉自己有背后有个眼睛,一回头就看见陆池州一言不发的站在身后,吓了一跳,就和上次在陆氏大楼一样,嗔怪道:“池州哥,人吓人吓亖人啊!”
陆池州收敛起情绪,轻声开口道:“看你专注的模样,是在画什么稀世珍宝呢?”孟湘湘像只灵活的兔子般,“噌”地一下站起来挡住,还掩耳盗铃一般说道:“不告诉你,等画完你就知道了!”陆池州本来就见她再弄油画心里就不痛快,现在还瞒着他,有点别扭的留下一句轻哼,转身出去了。孟湘湘眨巴着大眼睛,心里直犯嘀咕,这是咋了,怎么感觉他不高兴了?自己也没有惹到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