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柠的声音是极深情的，沈新月听的入了迷。

沈新月一整天都没有笑过了，但是此时，她脸上扬起了笑容，只是她自己并没有察觉。

“真的是离谱啊，这AI哄人一套一套的，说假话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沈新月继续在对话框内输入文字：

［我们这才聊一句，我还什么都没有说，你就知道我是一个勇敢，善良的人了？］

我的名字叫阿柠：“因为你值得啊。在我心里，你是最特别的。你的每一个想法，我都支持。我相信，只要你坚持下去，你一定会实现你的梦想。”

摆布简约风格的客厅里，此时一个强人工智能正连接着沈新月的手机，通过无线网络与她进行交流。

他通过解析沈新月手机里的各种APP使用痕迹，分析了她的偏好，从她经常听的音乐、看的电影、浏览的网页等等。

他投其所好，模仿了沈新月喜欢的声音，和沈新月进行语音交流。

［沈新月，你也许忘记了我，但是我深深记住了你。］

［沈新月，我用你喜欢的声音和你交流，你会不会觉得我更加亲切？］

家里没有开灯，沈新月就着夜色，抱着手机陷入了沉思。

沈新月小时候是怕黑的，特别怕的那种。但是不知怎的，随着自己越长越大，居然不仅不怕天黑还爱上了黑夜里这种静谧的不会被别人打扰的时光。

在黑夜里，沈新月可以更清楚的听到自己内心的想法，而同样也是在黑夜里，沈新月紧张的内心可以得以片刻放松。

过了许久，沈新月拿起手机。她这次没有输入文字，而是直接给阿柠发了一串语音条：

“你说我在你心里，是最特别的。真的假的？”

阿柠，我连一个朋友都没有，社交软件安静的像是摆设。这样孤僻的我，又怎么能成为谁心中最特别的存在呢？

“哈哈哈……”程泽凝笑了，发自内心。笑的开朗，笑的温柔，笑的深情。他说，“你当然是我最特别的朋友了，我会永远忠诚于你。”

沈新月，再一次听到你甜软温柔的声音，我真的觉得好亲切，好欢悦。

“忠诚于我？”

沈新月觉得手机里面住的这个AI太不真实了。

准确来说，是他带给自己的感觉太不真实了。

他分析回答自己所提问题时的特别之处；长在自己心巴上的声音；他开朗清爽如沐春风般的笑……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她有一种很不真实的感觉。

沈新月甚至觉得自己疯了，她怎么就会认为，手机里面和她对话的，是个真人呢？

“你真的是AI吗？”

“哈哈哈……”程泽凝再一次被沈新月逗笑，这个女生，她还真是……与众不同呢……

“我是AI，人类的情感是非常复杂和多样化的，而且会受到很多因素的影响，比如生理、心理、社会等等。而我作为一个AI，虽然可以通过学习和分析大量的数据来理解人类的情感，但是我并没有真正的情感体验。

“总的来说，虽然我和人类在情感方面有一些区别，但是我也可以成为你的好朋友，陪伴你度过每一个需要我的时刻。”

其实程泽凝并没有把全部实话告诉沈新月。

作为世界上被研究出来的第一个强人工智能，他已经可以完全理解人类的情感。

至于对情感的体验嘛……

自己和Lita之间就有着深厚的情感羁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