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苦死了。”
萧橘白一口灌下去两碗汤药,赶紧含了一颗糖莲子:“反正我现在就要睡了,所以就喝了吧,妙云你也早点休息,夫诸就让它留这儿吧,别带走了。”
“是,仙子。”
妙云行礼,偷偷看了看丝毫没有离开意思的江疑,笑着下了竹楼自行歇息去了。
“睡觉。”
看着妙云下楼,萧橘白收了酒盏酒壶起身抱起垫子自顾自地进了屋,踢掉鞋爬到床上趴着去了。
江疑也跟着进来,把垫子放在一边:“还未换药。”
“不想换了…”萧橘白闷声说道。
不过江疑却听出了轻微的鼻音,显然趴着的萧橘白是在偷偷掉眼泪,江疑不由心中一酸,上前坐在床榻边轻抚她的长发:
“怎的哭了?”
“我没哭…”把头埋在枕头里的萧橘白瓮声瓮气说道。
可江疑却道:“既然想冬葵,刚刚为何不问问贺凌泉的琉璃瓶如何了?”
萧橘白吸溜吸溜鼻子,撑起上身看着他,眼睛红红的像个兔子:
“我不敢…害怕…”
江疑怜惜地替她拭去残留的泪珠:“贺凌泉说琉璃瓶中已聚得点点灵光。”
“真的?”萧橘白坐起身。
“真的。”江疑答。
原以为她听到这话会高兴,谁知道她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我还一直担心…二师父的书上是骗人的…哇……”也不知她是压抑了多久眼泪如断了线得珍珠扑簌簌地往下掉,“凌泉冥主也一直没和我说,我以为没希望了…哇…”
“他只是政务繁忙。”江疑将人搂在怀里,安慰着说道。
那边竹楼,长琴正坐着看书,白敛鼓捣着桌子上的各种药草,正想给萧橘白配一副滋补且助修炼的方子就听到自己徒弟“哇哇”的哭声,不由一惊:
“长琴你听到了吗?”
“嗯。”长琴应了一声,没抬头。
“肯定是被江疑欺负了!”白敛说着起身就要去看看。
“不是,”长琴放下书扽住他的衣袖,起身过来将人拽了回来,“是药儿又想起冬葵了。”
白敛长叹一声,看着长琴:“唉,事已至此,这丫头心中不知得委屈成何等模样。”
“哭出来能好些。”长琴说着望向窗外的月色。
窗外,月光如雪洒在棠华,山风阵阵,吹得杨柳随风摇曳,些许凉意随着山风袭来,睡熟的夫诸不由自主的又缩了缩。
一夜,寂静无声,直至…
第二日清晨…
“呜!江疑我牙疼!”
天刚蒙蒙亮,萧橘白一声哀嚎震彻棠华谷。
江疑闻声,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利索起身看她,结果刚一看清便没忍住笑出了声:
“噗…”
“你笑什么?”萧橘白疼得嘴巴张不开,只能呜呜地问道。
江疑没答话,而是施法拿来她梳妆台上的镜子举给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