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的衙役见状跪在地上:“大人,这是翁大人吩咐的,与小的等人无关。”
夏子乔被眼前的阵仗吓了一跳,半晌才回过神,他看向蔡征:“这桩案子与我们无关,我们只是乘坐周家的船游汴水,凑巧遇到了李管事,翁大人询问了案情,才让我过来给伤口上药。”
夏子乔平日里养尊处优,却也不傻,见到这般情形自然猜到出了差错,不敢以气焰压人。不过蔡征显然不准备放过他,于是吩咐衙役和铺兵:“将夏五郎君妥善送去大理寺,连同这屋中的东西一并带上,免得五郎君受了委屈。”
夏子乔面色登时一变。
这种事若是被人知晓,恐怕会牵连到父亲,这么想着夏子乔顾不得屁股疼痛,急着起身:“我并非朝廷命官,再说这桩案子也未牵扯太多,为何要去大理寺?”
蔡征似笑非笑,夏尚书这小儿子当真是被惯坏了,若是他大哥在这里,定不会问出这般话。
“不然,夏五郎去问问官家?”
夏子乔浑身汗毛竖起,想要再开口让二人通融,却也知晓没有用处,这两个人说不定就是冲着夏家来的,正想用他拖父亲下水,三言两语如何能让他们放过?
许怀义向屋子里看了看:“谢承让在哪里?”
夏子乔心中一阵庆幸,多亏谢二郎出去了,否则就要受他牵连。
夏子乔道:“我是因为治伤才被送来这里,谢二郎自然在大牢中。”这时候出了事,他自然一力承担。
蔡征皱眉,他们明明没有从大牢里见到谢承让,他看一眼身边的衙役,衙役会意忙让人去大牢中查看。
蔡征和许怀义也不耽搁,让铺兵送夏子乔前往大理寺。
两个铺兵也不耽搁,押着夏子乔就往外走去,一同前往的还有一众文吏和衙役。
见到夏子乔,文吏上前低声道:“五郎君暂且忍耐,莫要再抗争,这桩案子闹大了……我打听到消息,听说涉及到慈宁宫……”
夏子乔听得这话,不由地打了个冷颤,整个人都僵住了。
慈宁宫,怎么就闹到了太后娘娘面前?
怪不得会是大理寺接手案子。
他怎么能想到,不过就在汴水上看周家、郭家船队争斗,居然就闹到这般地步?
早知道,在汴水上就该问清楚再让周家船队动手。
即便被带去了刑部衙门,也该早些与许怀义将前因后果解释明白。
一步错,步步错,惹来了一身的麻烦。现在说他与此事无关,恐怕谁也不会轻易相信。
……
另一边。
蔡征看着衙役:“他真的在大牢?”
衙役点头:“不知什么时候回去的,还向文吏索要纸笔,要将今日发生的事全都写下来,作为书证。”
蔡征打发了衙役看向许怀义:“谢枢密家的郎君倒是有几分心机。”
夏子乔有意维护谢承让,再加上他们没有将人抓个正着,我们呈上去的文书,也只能着重提及夏子乔。
许怀义道:“他真的跟妖教有关也逃不脱,倒是可以立即拿了他的书证。”
谢承让若是说真话,就会与翁易拿到的口供相左,刚好坐实了翁易的罪名。
晚上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