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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乾国君闻言顿时感觉一股冷意直冲脑门,整个人更是不直觉的后退了几步......
姬缨缓缓转身,目光如剑般扫过大乾国君,继续说道:“你若不给诏书,我便自己开创一个新的大乾!
大乾的百姓需要的不是一个名义上的君主,而是一个能让他们安居乐业的君主!
我姬缨虽无长子之尊,但有这份决心和能力!
这就是我为什么要你活着的缘故!
因为我要你睁大自己那双浑浊的老眼看着!
看着你最看不起的儿子是如何一步步的将大乾做大做强!
至于你口中的‘不详’,不过是你的借口罢了!
我若真是不详,又怎会在此刻站在这里与你对峙?
至于你?不过是自视甚高,眼中只有自己的无能之辈罢了!”
大乾国君被姬缨的话噎得一滞,心中的怒火如同火山一般喷涌而出,面色的涨红说不出的吓人......
他近乎咬牙切齿的盯着姬缨:“你……你这是在逼寡人!你是在逼寡人!”
姬缨冷笑一声,目光中满是不屑:“逼你?不过是让你看清形势罢了。
大乾如今风雨飘摇,你若还执迷不悟,那这江山迟早会落入他人之手!
与其让大皇子或二皇子将大乾拖入深渊,不如让我来扭转乾坤!”
他稍稍停顿了一下,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语气之中更是夹杂着毫不掩饰的嘲讽之意:“父皇啊,难道您真就觉得凭借那么一张轻飘飘的诏书,便能够主宰大乾王朝的未来走向?
若是如此想,那可真是太过天真幼稚了。
要知道,现如今这片天下已然不再仅仅属于您一人所独有,它乃是全体大乾子民共同拥有的天下。
倘若您依旧冥顽不灵、不知悔改地坚持己见,那么儿臣也别无他法,唯有逼迫您心甘情愿地让出皇位。
即便需要采用最为极端且残酷的手段,儿臣亦在所不惜。
毕竟,您年事已高……实在难以再像往昔那般独揽大权、做不得主了……”
闻得此言,大乾国君的面色骤然间变得犹如青铁一般阴沉难看,半晌之后却是怒极反笑起来:“好哇!
好一个忤逆不孝之子!
莫非你当真认为朕会束手待毙不成?
别忘了还有姬无命此人存在!
一旦他知晓了你妄图篡夺皇位、犯上作乱之事,定然不会轻易饶过你的性命!”
然而面对父亲的威胁与怒斥,姬缨却只是云淡风轻地微微一笑,其眼眸深处甚至还隐隐流露出一丝轻蔑之色:“看起来方才我说的话,您似乎并没有完全听清楚……
姬无命?
呵......他还是先去将来自大炎那边的麻烦给处理妥当再说吧……
至于其他那些个臣子们嘛,不过都是一群见风使舵的墙头草而已。
正所谓成王败寇,谁拥有足够强大的实力和能耐,谁便能牢牢把控住这朝堂局势的主导权。
而此刻,儿臣已然手握重权,试问又有何人能够阻挡我的步伐?
又有谁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来阻拦于我!
父皇,你若是聪明,就该看清形势,顺应天命,而不是在这御书房中空谈大义!”
他转身,大步走向御书房的门口,背影显得格外从容:“记住,这天下是百姓的天下,而非帝王的天下!
你若不识时务,那这大乾的江山早晚会被我踏平!
至于你口中的‘不详’,不过是你的借口罢了。
我姬缨的命,由我自己掌控!
我不是娘亲,更不会傻到引颈自戮!
我会让所有欠我母子的一一偿还,谁也跑不掉!”
随着姬缨的离去,御书房内一片死寂。
大乾国君瘫坐在龙椅上,心中满是震惊与愤怒,望着窗外纷飞的大雪,眼中闪过一丝迷茫:“难道……这大乾的天下,真的要易主了吗?
这就是你武缨当年种下的祸根啊.....我真不该如此!真不该如此!!!”
寒风呼啸,鹅毛般的雪花纷纷扬扬地洒落,天地间一片银装素裹。
姬缨站在雪中,深深地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仿佛想要将心中的烦闷一并吐出去。
他抬起头,将目光投向了不远处正与老人对峙着的老太监。
那老太监一见到姬缨从御书房中走出来,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中闪过一丝惊恐和慌乱。
他来不及多想,身形一闪便朝着御书房冲去,但还未靠近门口,就被那位神秘的老者再次拦住。
只见老者伸出一只手掌,轻飘飘地迎向了老太监的攻势。
双掌相交,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一股强大的气浪以他们为中心骤然爆发开来。
周围的积雪受到这股力量的冲击,纷纷扬扬地飞舞起来,形成了一层又一层剧烈的涟漪,宛如水中的波纹一般迅速扩散开来。
“你敢弑君!”老太监的尖叫声回荡在整个宫廷之中,甚至连一旁老者都不禁微微一愣。
姬缨双手背负在身后,静静地凝视着眼前的老太监,眼神冷漠如冰,没有丝毫感情波动。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淡淡地开口说道:“我可不想沾上他的鲜血,免得脏了我的手。
不过,今晚有些事情需要当着众人的面说清楚。
你立刻派人去召集朝会,所有大臣都必须到场,一个也不能少,包括姬囿……”
听到这话,老太监原本紧绷的心弦稍稍放松了一些。
然而,他并没有马上领命行事,反而面无表情地回应道:“朝会之事非同小可,需有陛下亲口下达的旨意方可执行。
老奴向来只听从陛下一人之命令……”
姬缨的目光微微眯起,透露出一抹危险的光芒,冷冷地道:“这么说来,你是打算违抗我的命令了?”
老太监微微一笑:“这不是抗命,老奴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这条命是属于皇上的......”
“那我不介意你再死一次.....”姬缨淡淡道。
老太监听到这话,身体微微一颤,但仍倔强地梗着脖子。
旁边一直沉默的老人突然开口:“你这老东西,何必如此固执。
大乾已到变革之时,姬缨公子心怀壮志,定能带领大乾走向繁荣,何必如此的目光短浅?”
老太监冷哼一声:“你们这些叛逆之人,莫要妄图说服我。”
老太监的话音刚落,姬缨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冷冽的笑容。
他缓缓抬起手,轻轻一挥,身后的老人瞬间动了。
只见他身形一闪,如同幽灵般出现在老太监面前,动作快得让人几乎看不清。
老太监反应迅速,双手瞬间结印,一股强大的气场从他体内爆发出来,周围的空气都仿佛被凝固。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慌,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袖袍无风自动,只是刹那间柔软的袖袍就化作钢铁一般!
然而,老人的动作更快!
他的手指轻轻一弹,一根细如发丝的银色丝线瞬间穿透了老太监的防御,直指他的咽喉。
老太监本该浑浊的老眼瞬间掠过一抹精光,身体猛地向后仰去,那根银丝险险擦着他的喉咙划过。
但老人怎会给他喘息之机,脚步向前一踏,整个人借力腾空而起,在空中旋转一周后,双腿犹如两把大斧般朝着老太监劈下。
老太监躲避不及,只能双臂交叉硬抗这一击。
“砰”的一声闷响,两人脚下的地面都裂开几道缝隙。
老太监借势往后滑行了数米才稳住身形,而老人落地之后再次欺身而上。
他双手变幻出各种手印,一时间掌影重重向老太监笼罩而去。
老太监咬咬牙,全身内力汇聚于双掌推出,与老人的攻击撞在一起。
一阵强烈的气流冲击开来,吹得四周风雪冷冽作响。
就在这时,老人眼中精芒一闪,不知何时手中多了一把短刀,趁着气流掩护,瞬间刺向老太监胸口!!!
老太监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意识到自己已经没有了反抗的机会!
“住手!”姬缨的声音突然响起,老人的动作在瞬间定格。
姬缨的目光如剑般扫过老太监,冷冷地说道:“我本不想杀你,但你若继续顽固不化,就别怪我手下无情。”
老太监的喉咙微微动了动,他艰难地说道:“你……你真的要弑君?”
姬缨冷笑一声,目光中满是不屑:“我从未想过弑君,也不屑于弑君,我只是要让大乾走向一个新的阶段!
而你,不过是挡在我面前的一颗棋子罢了,我不喜欢废话,让开,活的这么久不容易.....”
老太监的脸色变得异常狰狞,他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休想得逞!
大乾的江山,岂能让你这不祥之人轻易篡夺!我只认陛下!”
姬缨微微一笑,眼神中闪过一丝冷意:“一把老骨头倒是硬朗的很......”
老太监面对姬缨的威胁丝毫不惧,老人突然开口:“殿下,时机紧迫,朝会之事还需尽快安排.....”
姬缨点了点头,目光重新落在老太监身上:“你若继续抗命,我只能让你消失在这个世上。
记住,这天下是百姓的天下,而非帝王的天下.....你若继续顽固不化,那只能怪你自己。”
老太监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自己身受重伤,已经没有了反抗的能力.....
姬缨转身离去,留下老太监和老人站在原地叹息.....
“陛下啊,这都是您当年心慈手软导致的啊.....”老太监的目光中闪过一丝不甘,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大乾的未来已经不再掌握在自己手中,更不在陛下自己的掌控中了.....
“你确定事情都处理好了?”姬缨脚踏白雪,不急不缓的行走在宫廷内,两行不深不浅的脚印显得格外孤独。
“殿下放心,这是您确定不除掉祸患.....?”老人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姬缨的脚步缓缓顿住,转身用着平静的目光盯着老人,老人身子颤抖了一下急忙道:“老奴多嘴!”
“记住,你只有做事的份没有过问的权利......”姬缨只是留下一句轻飘飘的话语就自顾自的继续朝大雪中走去.....
乾京外成千上万的兵马几乎将乾京围的如同铁桶一般,黑压压的一片让整个乾京都陷入压抑中。
城墙之上白玉堂跟徐世文二人正面色凝重的盯着城外,二人早已与这些人马对峙一个时辰,送去朝廷的消息就如同石沉大海!
他们都清楚宫内发生了什么,不过直到二皇子被马瑾血淋淋的背出宫外,所有人都知道了此次争夺皇位的胜者是谁.....
谁都没想到此次的夺位之争会如此残酷,更没想到会是这种形式结束,虽然谈不上悲凉,却也让人说不出的无奈.....
而城外的军队不知道是从何处所来,不管白玉堂如何的询问,对方皆是沉默不语,这让他极为恼火,这会的朱雀门几乎是没有什么人马镇守,所以就由白家镇守。
“你们到底是谁的人马!还不速速报上姓名!
没有朝廷调令,你们这般大军压境,难道想公然谋反不成!”白玉堂满脸怒容地大声呵斥道。
此刻,城外的鹅毛大雪纷纷扬扬地下个不停,仿佛给整个大地披上了一层厚厚的银装。
在那黑压压一片的大军最前方,静静地站立着一名中年男子。
只见他身披厚重的铠甲,手中紧握着缰绳,胯下的战马不时地打着响鼻。
雪花早已将他头上的帽子覆盖得严严实实,但他却依旧眯着双眼,对白玉堂的喝问置若罔闻,脸上毫无表情,宛如一座雕塑般矗立在那里。
“爹……白玉堂他们在城楼上已经询问了许久,咱们是不是也该回应一下啊?”一道声音从何惶身后传来。
说话之人正是何锦堂,而站在他面前的那位威风凛凛的中年人,便是他的父亲——江南总督何惶。
听到儿子的话,何惶微微挑起眉头,侧过头瞥了一眼身旁这个不成气候的儿子,没好气地说道:“说什么?
有什么好说的?
难不成告诉他们我们是来造反的?”
何锦堂闻言,不禁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连忙解释道:“爹,瞧您这话说的……咱们怎么会是造反呢?
咱们可是奉诏前来辅佐新皇登基的呀!”
何惶哼了一声,道:“如今局势未明,我们只需按兵不动便是!”
“可一直这样也不是办法啊,反那就反的彻底!”何锦堂担忧道。
何惶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缓缓转过头,语气平静:“锦堂,你去城下传话,就说我们是奉命前来辅佐殿下登基的.....
至于是哪位殿下.....到时候自然会水落石出。”何锦堂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丝会意的笑容,转身朝城门走去。
白玉堂见对方终于有了回应,心中微微一松,但仍然警惕地看着何锦堂。
何锦堂站在城门下,大声说道:“白兄,真是许久未见甚是想念啊!”
白玉堂跟徐世文对视一眼,皆是看出对方的诧异,这何锦堂好像是大皇子的人吧???
难道是大皇子下达的命令,可现在也不敢判断,白玉堂微微拱手:“原来是何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