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沐汐没理会她的话，淡淡地问道：“是与不是又有什么好纠结的呢？你只需要回答我，你想死吗？”

声音清冷，却让老妪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修为到达了这个地步，对危险的感知自然也强。

“你究竟是何人？”老妪微微释放自己的魂识探查周围有没有其他强者的气息。

尽管没有感受到其他强者的气息，老妪依然不敢动手。实在是查沐汐带给她一种濒死的感觉。

“你还不够资格知道，不过既然来了，那就为我做件事。”

老妪思考了一下，自然知道查沐汐可能要在她身上谋划什么，道：“我是绝对不会背叛圣域的。”

查沐汐疑惑，她不知道这个老妪哪来的那么多戏，“你想多了，你资质一般般，没有可利用的价值。”

众人无语：哪个资质一般的人能够到达人族顶端战力的行列？

长期身居高位，一直以来走哪都被人卑微讨好的她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侮辱，老妪嘴角勾起一抹冷厉的笑意。

“小女娃，你还年轻，所以我劝你做事别太嚣张，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查沐汐无语凝噎，“谁还想和你好相见。”

闻言，老妪大怒，周身环绕的磅礴内力如同沸腾的江海，汹涌澎湃。她猛然间一挥手，一股足以撼动天地的力量瞬间爆发，化作一道凌厉至极的劲风，带着山河破碎的威势，向查沐汐呼啸而去。

这股力量，即便是坚不可摧的磐石，也必将在这股风暴下化为齑粉，足以彰显老妪那惊世骇俗的修为与实力。然而，面对这足以毁天灭地的一击，查沐汐却显得异常冷静与从容。

“定。”一张空间符箓瞬间锁定老妪，把她这方空间定住，哪怕是九阶强者，已经领悟到了一丝空间法则之力，也无法逃脱。

那恐怖的力量也被一张破空符箓破开空间，从而引导到其他空间消失了。

见此，老妪一时之间也不敢轻举妄动了，“这是圣级符箓，不，这比圣级符箓更厉害。”

老妪试着运用自己领悟的空间法则之力撕碎眼前的空间墙，下一刻，就发现自己在空间墙面前，如同普通人想要徒手碎金钢。

见老妪放弃挣扎，查沐汐才开口道：“现在可以谈了吗？”

老妪不屑笑道：“区区两张符箓而已，我就不信你还能拿得出来，况且我被锁在这里，你也攻击不到我，不是吗？等时间一长，我圣域中人自然会发现不对劲，来寻我，到时候别怪老身对你不客气。”

“看来你不愿为我做事，真的不是个聪明人呢。”查沐汐笑了笑，取出一簇金红色的火焰，“此为太阳火，连空间都可焚烧，更别说你这小小的九阶。”

老妪皱眉，她活了这么久从来都没有听过这种火，但内心的不安又让她差点忍不住求饶。不，她是九阶强者，她有自己的骄傲。

太阳火见到查沐汐，也变得活跃了几分，周围都升了几分热度。

“去吧。”

太阳火仿佛有意识般，接收到查沐汐的指示，屁颠屁颠地就去了。只是一眨眼，老妪就化成了灰烬，甚至连求饶的机会都没有。

太阳火得意洋洋地回到查沐汐的指尖，不停地摆动着，像是在撒娇。

“真乖。”从始至终，查沐汐眼里都没有多大的情绪。

牧殇寒内心再一次被震惊了，“老师，那火怎么那么厉害？”

查沐汐道：“当然，这可是火中帝皇般的存在。”

牧殇寒突然有些担忧道：“我们杀了圣域的九阶强者，可能会挑起两域的战争。如今人族外部受敌，如果内部再次内乱的话，恐怕真是人族灭顶之灾。”

“只要敢来，就都杀了。”

牧殇寒道，“老师，你觉得杀戮可以解决问题吗？”

“起码可以解决百分之九十的问题，如果不能，那就是杀得不够多。”查沐汐道。

“呃呃。肆意屠杀和恶魔又有什么区别？”牧殇寒试图让查沐汐转变一下那些危险的想法。

“那你觉得这个老妪是好人？”查沐汐问道。

牧殇寒摇头，“她不算好人，但也不是坏人。可世间就是这样，没有纯粹的黑与白，还有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