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写满诧异,眼睛眯起来眨巴,慢慢的摇头:”我不认识你,但是我可能见过你,你头部受伤了吗?“
“大概是吧,我不记得了,我好像不太记得我的家人了。”我按揉着我的太阳穴。
“你还记得你叫什么名字吗?”她问
“杨溯,你呢?”
“我叫田阙,我以前在北1区健康之家工作。”
“我是全职太太,在北区best社区里面做义工。”我很自然的回复她。
“看来您是选择性记忆障碍,我看你头部没有明显的外伤,有可能是受电磁影响引起的暂时记忆缺失”田阙检查着我的头部说道。
“南区应该没有IEPA吧,我感觉我需要好好修复记忆。”我思索着,可能是记忆缺失,我此刻除了思念孩子,好像没有太多的悲伤。
“南区是有的,可是,我们可能没有机会能用上吧。”田阙突然有点泄气的说。
”别这样说,我们是碳基生物,还是女性,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我们不仅不会死,而且还会有较为舒适的生活条件。“我向着泄气的田阙说道,她刚刚明明那么坚强。
“你的意思是,我们不会死?不会被拖去做实验?”房间静了下来,有人听到我的话问起来。
我看了看这个幽暗的房间,环视着每个人,大家都太疲倦了。
“嗯,我们不会死,我看了,送我们的运输车士兵拿的是电击枪,不会要我们的命,一路上还有治愈伤病的蔬菜汤汁,现在还给我们准备了食物,要知道雌性碳基生物是很珍贵的,我猜,这个房间里大多数女性是有过生育经验的吧?”我好像比大多数人冷静。
房间开始议论起来,田阙抬头问我:“你的意思是,我们衣服上的编码是受孕概率的排序?”
“我不敢确认,但是刚刚在广场我看见1开头的多是较为年轻的女士,年龄多半在18-23岁左右,我们这边是40岁以下的吧?或者说看起来比实际年龄稍微年轻一些的,因为他们可能需要扩大碳基基数,所以才会留下我们?”我继续说:“对于这个世界,碳基生育能力已经远远落后于社会需要,所以无论战争怎样残酷,对于转移儿童及孕妇都是首要政策,所以,我们不要太过担心自己的孩子会不会有危险,无论在哪里,他们都会享有舒适的生活环境并接受良好的教育。“我说这些其实也是说给自己听吧,我希望我的孩子好好的,我害怕极了,我记不得他的样子。
“我们可能是生育工具吗?”有人问。
“我们是平民,不是军方,我们应该享有生息政策,我们应该与其他平民一样享有公民权!”人群里有人说道,大家跟着振奋起来。
我当然知道我们不是军方,但是,当我们被标上条码的时候,已经跟商品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