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雯兰瞪大眼,心想可冤了:“这事就你知,我知,你还怕我去举报你吗?”
云早早:“你忘了客人那边了?她是港城人,我猜他们这种不远千里到运城做生意搞投资的,人家正事办完,拍拍屁股回去了。咱们要在运城过一辈子,被人知道做了这事,还不得倒大霉了啊。”
既然这方面的资料这么少见,说明这种行为在时下还是属于少见的。
能赚钱当然好,但她也不想触碰高压线。
小心点总归是没错的。
刘雯兰顺着她的话一想,也觉得有道理,可这么一大笔钱都送到嘴边了还不能吃,总让她忍不住心存侥幸:“不会吧,这么严重吗?那,那……客人图什么啊。”
既然下定决心了,云早早也不爱兜圈子,直言:“小心驶得万年船,我也不是说那位客人会故意如何,而是有时候你做了什么事,总不会蛛丝马迹都不露,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赚钱也得花得畅快才有趣儿,若钱捏着有后患,还不如不赚。”
她去裁缝铺时没刻意躲着人,住处更不隐蔽,要是不小心招了谁的嫉恨,人家随口举报找上门是轻而易举的事。
她如今日子过得去,委实没必要冒险。
刘雯兰见她态度坚决,也知道她说得在理,只能暗暗可惜,也就不劝了:“行,不接就不接,这活儿确实不好见人。那你要不绣幅别的搁店里,虽说大件不好出手,但遇上有缘人的话,价格也喊得上去。”
云早早这下应了。
倒不是突然想奋进了,而是被楼野的存折刺激到了。
就想找点事做,缓解缓解内心受到的冲击。
那日楼野回隔壁后,她才打开存折看了一眼,足足十几万。
如果她没听错的话,楼野说过这不是他的全部,他还留了一部分周转资金花在在生意上。
就这种情况,他居然攒了这么多,零头都比她多。
据他的说法,他和陈泽开的房产公司到了年底清账,收入不会比存折上低。
这年头赚钱多难啊,他一年就赚了别人一辈子不敢想的数。
就连云家,一大家子都有正经工作,手里的存款也没有这么多。他远比大家知道的优秀。
云早早能理解,大院里的人说楼野不务正业、纨绔败家,因为别人不清楚他一天神神秘秘到底在做什么。
但她想不通为什么楼家为什么不帮他澄清。
难道他们不知道楼野具体在干什么吗,还是也跟外人一样,觉得他没出息?
明明,楼野就很厉害嘛。
那些动不动就贬低他,拔高陆毅驰的人真是白长了一双眼,陆毅驰哪里比得上楼野了?
那陆毅驰……
看着长得一脸正经,谁知道才是那个玩得花的。
私底下谈对象就罢了,没把婚约摆平,没把父母搞定,突然带姑娘回家,人家姑娘多倒霉啊,莫名其妙受人白眼。
人都回安城了,云归安和陆毅驰他妈还追过去。
说不定还打算上门羞辱那姑娘,让她知难而退呢。
就陆毅驰这做事拖泥带水的风格,怎好意思说比楼野强呢?
云早早越想越为楼野愤愤不平,云归安知道的未来里居然没有他的存在,而是陆毅驰最厉害。
凭什么??
说不准,她知道的未来是假的呢?反正她一点也不相信,楼野居然会比陆毅驰差。
除非——
山中无老虎,猴子才能称霸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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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城。
云早早猜得不错,陆夫人确实找人家麻烦去了。
但她没有直接约谈宁露,而是跟云归安打听了两日,先查清宁露的住处,两人趁她上班时找上门。
宁家住在安城市郊区,一栋稍显破烂但整洁的泥土房。
院子里不像别人家那样圈养着鸡鸭,而是收拾得很干净,左右两侧种着青菜、豆角。
屋檐下还摆着几盆不知名的野花,用破瓦罐养着。
“你们是???”
堂屋门敞开着,一名穿着灰色短衫的妇人坐在地上编竹席,见有人站在院子里,她没起身,只是抬了下头,问话时手上动作都没停下。
“这是宁露的家吗?”
妇人放下手里的活儿,站起身。
见眼前的两人穿着讲究,浑身上下一个补丁都没有,尤其是身后那年轻姑娘,穿着漂亮的裙子,脚上是城里人才穿的尖头小皮鞋。
妇人开始局促,还有点不安。
“是,你们找露露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