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戬面色微沉，“怎么回事？”

米迦勒摇头，“不知道。”

两人沉默了许久，长长叹了口气。

“你竟然如此看中那小子。”米迦勒的视线落在下方的李皓身上。

杨戬一愣，“你认识他？”

米迦勒神秘一笑，没有说话。

杨戬忽然嘴角抽了一下，撇过头不再去看下方的几人。

米迦勒好奇望去，却见到李皓脱了衣服，拿着把刀往自己身上割，惊叹不已，“啧啧，真不愧是八九玄功啊，这么割却连痕迹都没留下。好像有些地方也变大了点，好东西啊。”

米迦勒大笑起来，“你的八九玄功还有此等妙用啊。”

杨戬脸色微黑，他有些后悔将这门功法传给李皓了。

杨戬伸出手指，虚点一下，暗中施法。

正在拿刀往自己身上划的李皓忽然发现刀子竟然没入了自己的皮肤，一道不深不浅的伤口顿时出现在手臂上，血液一滴滴往下流。

“卧槽，什么情况？”李皓吓了一跳，“神功破了？这玩意还有时间限制吗？”

李皓的叫声引来了杨灵等人，当他们打开门后俱是一愣，齐声哦吼。

李皓没有丝毫尴尬的感觉，反而拉着杨灵的手问道：“这八九玄功不会是盗版的吧？”

杨灵瞪大眼睛，“你说什么？真君怎么可能会给你假的功法。”

李皓指着自己手上的那道伤口，“那这是什么情况？”

杨灵翻了个白眼，“这是你的问题。”

米迦勒笑得越发大声了，“杨戬啊杨戬，何必呢？跟他置气做什么？”

“你不去养伤倒是有闲心在这看热闹。”杨戬语气平淡。

“太上老君答应帮我炼丹，靠我自己的话这伤没有个三四十年好不了。”米迦勒正色道，“永恒之枪造成的伤口，还有奥丁那诡异的神力。”

“阿斯加德其他人倒是很正常，没有这种诡异的感觉。应该不是阿斯加德出了变故，问题出在奥丁自己身上。”

杨戬轻摇着墨扇，回忆着先前通过神目见到的一幕幕，若有所思。

“天庭确实不错。”米迦勒眼神忽然透出些许哀伤，“当年圣主说过天庭是世间最强大的存在，也是最后的净土。”

杨戬仔细倾听着，没有打断。他知道米迦勒是看到李皓几人相处的情形勾起了对昔日天国的怀念。

“只不过天国没有人来过天庭，甚至没见过天庭的神仙。”米迦勒金色的眼睛中似乎有一团火在燃烧，“都是圣人无所不能，六圣之上还有道祖，也许他们能帮我重塑天国，甚至救回圣主和其他天使？”

杨戬沉默不语，有希望总比彻底绝望好。米迦勒作为天国第一天使，亲眼目睹了天国的崩塌，其他天使的身死，甚至其他天使还将神力灌注给他，每次动用神力他是不是会再度想起那绝望的场景？

“我和昊天的交易就是这样，他留在天庭一方面是还他搭救之恩，另一方面是等待六圣和道祖归来。”

“你们圣主······”杨戬有些好奇。

“消失了，在四百多年前就消失了。”米迦勒摇头苦笑，“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杨戬惊愕。消失四百多年，天国崩塌，这位天国圣主真的还活着吗？

“这小子确实不错，不想收为弟子吗？”米迦勒没有继续再说，转而笑道。

杨戬摇头，“他的师缘不在我这。”

米迦勒诧异地看着他，不太明白这句话背后隐含的意思。